度些,不要跟一个病人计较。”
他会在跟白澄依共进晚餐的时候,接到汤淼的电话就毅然离开,彻夜不归。
他也会在每一个接到汤淼的电话后,转身离去,不管是在开会、还是在谈判、亦或者约会。
白澄依日渐消瘦。
她的委屈,他视若无睹。
她又有自己的骄傲,不愿意纡尊降贵向他倾诉自己的难处、或者向汤淼示弱。
这份爱,从一开始就走的沉甸甸,到现在的拥挤不堪。
她爱的实在苦不堪言!
因为祁御风的父亲,在祁家当年破产的时候,上吊自杀了,祁御风自幼丧母,所以他们在一起后的每一个新年,白澄依都坚决地陪伴在祁御风的身边。
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居然为了他学会了粤菜、淮扬菜、川菜跟越南菜。
她想方设法满足他的胃口。
更会在他夜不归宿的时候,安静地熨烫他的衬衣和西装。
她奉献给了祁御风整整五年全身心的爱。
直到昨晚,汤淼打电话,哭着求她跟祁御风分手,白澄依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你没有资格命令我做什么。”
紧跟着,就是刚才,祁御风打电话怒声质问她为什么要去刺激汤
淼。
白澄依好累啊。
沈音音的电话打来之前,她一直在迷茫、困顿、自我怀疑与不甘的复杂情绪中死循环。
听见沈音音的声音,听见沈音音说起飞飞、小豌豆,还有爸妈……
白澄依才想起,对啊,她干嘛要在这里受这份委屈?
她明明还有家人啊!
她擦掉眼泪,从飘窗上跳下来,收拾行李。
汤淼在医院住了三天。
前两天,汤淼都不肯开口说话。
直到第三天,祁御风又过来看她,她才望着他小声说着:“御风,你不要错怪白小姐了,我这次发病是因为我忘记按时吃药了。我前两天没说,是我怕我妈知道了会骂我。”
祁御风一愣,看着她:“你不是跟依依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晕倒的吗?”
汤淼摇头:“不是。是我忘记按时吃药了。”
祁御风又待了会儿,便离开了。
他回到了他跟白澄依同居的住所。
可是住所空空如也。
他看见桌上留了一张便签,是白澄依写的:【分手吧。祝君好。】
祁御风走到衣帽间,发现白澄依的物品全都没有了。
祁御风脸色难看地将纸条握紧,给白澄依打电话。
等来的却是语音信箱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