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满都尔泰宿舍里住了下来,他把几把椅子拼在一起在墙角打了个临时铺,晚上中间拉上个床单,白天再撤下来,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们在罗布泊经历生死时哪有这些讲究?君子坦荡荡!
白天满都尔泰去上班,我则上街闲逛了解民情,师父自去忙他的事情。人有人的任务,仙家有仙家的任务,堂上各部门也是各负其职各尽其责。
就这样闲逛了两天,满都尔泰那里有了消息。
这天晚上他下班回来,说那个王主任今天在上班的时候被一个人叫走了,临走时似乎是有意无意的瞄了他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杀气。
师父说可以了,他们这几天准备的也差不多了,料来很快就能见个真章了。
我听了这话顿时跃跃欲试,我想起满都尔泰的话:我觉得,你,或许能从这里查出娘走的真相······
想到这句话我的心不禁狂跳起来,拳头也不知不觉的攥紧了,如果,我不敢去想如果,如果有如果,那么,我会把六界搅个天翻地覆,我要毁灭宇宙!
这天夜里,在睡梦中,我第一次见到了娘,只见她披头散发,神情悲苦,似乎是在向我求助,这是娘走后我第一次梦见娘,她不说话,只是流着泪对着我连连摇头,我大声喊叫着告诉她:娘,您不要害怕,女儿现在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您,您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我喊的声嘶力竭,其实我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我憋得脖子都粗了,泪流满面的从梦里挣扎出来,这是我自从有了道行一来第一次在梦中这样无能为力,我颓废的坐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着,拿过桌子上的镜子,我看见自己的眼珠子都红了······
满都尔泰听到我的动静也起来了,他给我倒了一杯水,关切的问我:翼飞,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我沉默片刻,把梦里的情景讲述给他,一说话我才发现,我的嗓子哑了······
早上起来,我们一起去了外边吃饭,因为给包子铺做了事情,怕去吃包子人家不收钱,我们便到了斜对面一家油条店吃油条。我们边吃边打量包子铺,就见那个小媳妇,也就是老板娘利利索索的在干活,她一边干活一边招呼生意,虽然还略显憔悴,但笑容满面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前段时间竟然是病的要死,这让我们感慨不已:这因果病邪祟病就是这么神奇,一旦解决明白了立竿见影。
突然,满都尔泰对着我说:翼飞,你快看,那个王主任去了他家吃包子。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包子铺老板夫妻并不知情,他们热情的招呼着食客,为每一位食客端上包子和粥。
那个王主任看起来似乎是心不在焉,不住的打量着四周的布置,好像在看我给他们做的风水布局。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们不死心?或者,是定好的阴亲退不了,非她不娶?
突然,我看见那王主任慢条斯理的吃完了饭,漫不经心的走到了那扇曾经放阴山收魂罐的窗户外边,随手把手里的筷子插在了窗户一边的缝隙里,然后把手拍了拍,似乎是拍掉了手上的脏污,一切很随意,谁都不会注意,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经常做的那样,没有谁去注意这些小动作,但是我看到这里却是一声惊呼,因为,就他这一个动作,已经破了我精心布置的阵法,这双筷子插的地方,正是整个阵的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