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九打断南宫广宇:宫叔,不要说这些话,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化解你们家这场因果债,你不要那么悲观,我也不允许你做极端的事,你只管听我安排······
两个人正说着,突然屋子里的气温骤然下降,夏末的季节天气还是热的,这样的降温不用陈老九说,南宫广宇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森森阴气他以前经常能感觉到,莫名的身上就会被寒气侵袭令汗毛竖立刹那间鸡皮疙瘩布满全身,他以前并未在意过,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这些都是有原因的,是有什么东西在接近他。
想到这些他一时间忘了害怕,心底的愤怒被激发出来,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夺走了他媳妇的命,夺走了他幸福的家庭,夺走了女儿正常的思维变成现在这样呆傻的样子,现在又想来夺走他们父女的命······
鬼最怕的就是愤怒,它们喜欢调戏胆小的人,越胆小越好欺负。有句话说鬼也怕恶人,因为恶人身上杀气重,人在愤怒的时候气场就变得强大,相对来说杀气也重。此时此刻的南宫广宇被一股怒气所激,竟然把那股阴冷逼退,身体里的气血翻涌,人也变得斗志昂扬,他大踏步走到卧在榻上昏睡的女儿身边做出了保护的架势,沉声对陈老九说:陈小哥尽管放开了手做,我会全力配合,为了女儿,我也得与这些邪祟拼一把!
陈老九坐在那里,端着茶的手似乎端着千斤闸,两眼盯着手中的茶碗两只手都暴起了青筋,那稳稳的茶碗竟然慢慢颤抖起来,碗盖发出的声响在慢慢增大,清脆的碰瓷声在静谧的午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蓦地,茶碗居然爆裂,发出了咔嚓的碎裂声,碎片横飞茶水四溅。
被茶水撒了一身的陈老九并没有惊慌失措,相反,他沉稳的端坐在那里,整个气场令南宫广宇大为赞叹:大丈夫生而何欢死有何惧?做人就当如此人这般无所畏惧,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寿命长短无所谓,只要活得痛快就好,谁又能长命不死?
我的孩啊······你死的好惨啊······还我孩命来······
一个尖细的女声似有若无由远而近在屋里弥漫开来,声音里充满了怨毒,那种凄凄惨惨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由自主的就变得哀怨起来,仿佛心中对这个世界对所有的人充满了怨恨。
门窗蓦然被一股气震得大开,一股阴风在屋中央打着旋的转起来,转着转着突然就从漩涡中心冒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这个女人带着一股戾气,强大的气场逼的南宫广宇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他伸手把女儿紧揽在怀里以防不测,紧张的去看陈老九,但见陈老九稳稳的坐在那里,脸上的神色泰然自若,不由得又在心里赞了一个好字!
陈老九看着那个女人哭,并不作什么举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南宫广宇想起他之前说过的母煞会与墓地的煞气联合反噬,要知道那块墓地是祖坟,但是父亲搬家走的时候把母亲的骸骨挖出来一起带走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死后不可能回来葬在祖坟,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父亲又做出葬在祖坟的决定,并且把母亲的骸骨也委托陈老九给带了回来合葬,现在还未出五七,就弄出了这些幺蛾子,南宫广宇真想让老爷子亲口给他解释一下这里面到底藏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