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郎张口欲骂,却又忍住,叹气道:
“其实,我们都是修道之人,是可以做朋友的。我在这里,庇佑一方水土,并无任何恶行,你为何对我死缠烂打?”
张振风笑道:“你的确可以庇佑一方风调雨顺,但是万恶淫为首,你玷污女子名节,我实在看不下去。”
“胡说八道。”魏二郎摇摇头,说道:
“我是神,这里的乡民都是我的子民,我三宫六院,有何不可?”
“好啊,天下第一公平公正之人就在前面,等会儿你去问问,你这样做是不是太缺德了。”
“唉,你们都是凡夫俗子,一般见识。”
一人一妖,走着路聊着天,竟然像朋友一般!
不多久,两人来到庙前。
魏二郎站在庙前看了看,问道:“你说的天下第一公平之人,在哪里?”
“你稍等,我去叫他过来。”张振风一笑。
刘半仙和林佩瑶,带着余怀忠,坐在不远处的田埂上,看见张振风过来,一起起身。
余怀忠遥指魏二郎,问道:“那就是送钱来的人吗?”
“是的,不过,人家要先看货。”张振风一笑,对刘半仙说道:“把六个碗,全部带来。”
刘半仙点头,抱着六个大碗,和张振风一起走回二郎庙。
魏二郎完全搞不懂情况,皱眉说道:“喂,你们拿几个破碗过来干什么?”
张振风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计,正色说道:“魏二郎,这话你就说错了。这可不是破碗,而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你仔细瞅瞅,看看你的眼力劲如何,能否看出这些碗的异常之处。”
“作怪,几只破碗,能有什么异常?”魏二郎嘀咕一句,拿过一只碗来看。
看了半天,啥也没看出来。
魏二郎摇头,将大碗递给张振风,说道:“别耍花样了,这破碗就是破碗!”
“你果然没有眼力劲!”张振风一笑,说道:“这不是破碗,而是摔不破的碗。就算你把这碗摔在石头上,也不会破!”
魏二郎一愣:“当真?”
“当真!”
“好,我试试!”
魏二郎再次接过一只碗,随手向地上一摔!
铛啷啷!
粗瓷大碗摔得粉碎!
“邪门了!”张振风故作吃惊,说道:“我试验过无数次,都无法摔破,怎么你能摔破?不对劲,你再试试!”
魏二郎哈哈大笑,又摔碎了第二只碗。
张振风点点头,说道:“你等着,我去问问原因。”
不等魏二郎答话,张振风已经转身而去。
余怀忠在不远处,也看见了魏二郎摔碗,正在莫名其妙,看见张振风走来,急忙接住,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你朋友把碗摔了?”
张振风怒气冲天,说道:“我朋友说,你这不是什么宝贝,而是喂狗的钵子,大粪瓢子,痰盂罐子,没人要的屎盆子,所以摔了!”
余怀忠愣了一下,勃然大怒:“放屁,我家吃饭的碗,怎么就变成屎盆子了?简直欺人太甚!”
张振风添油加醋:“人家就说是屎盆子,我说不过他!”
“欺人太甚,我去找他评评理!”
余怀忠火冒三丈,大步奔向魏二郎。
张振风奸计得逞,冲着魏二郎叫道:“魏二郎,评理的人来了!”
魏二郎被蒙在鼓里,打量着余怀忠,一言不发。
余怀忠上前,手指魏二郎的鼻子,说道:“你这人好无礼,为什么说刚才的大碗是喂狗的钵子,大粪瓢子,痰盂罐子,没人要的屎盆子?为什么摔了我的碗?”
魏二郎一愣,说道:“你这人才是无礼,我不过是摔了两只破碗,与你何干?”
“谁说那是破碗?那都是好好的碗!”余怀忠从刘半仙手里拿过一只碗,说道:“你看看,这大碗上面,可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