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天纵少年重逢,此时只有聊不尽的话语。
半晌过后,少年正在乐此不疲的展露那黄金面具的神奇能力。
他一会儿变成秦长生,一会儿又变成老态男子,一眨眼又变成了个幼小孩童,虽然他本来就只有九岁,可他们身上担负的责任却不允许他们像寻常人家的孩童一样无忧无虑。
秦长生忽然一掌,精准的拍在少年头顶,当然并没有发力,但二人却明白了过来,此面具神奇是神奇,但似乎并没有办法真正改变一个人的身形体态来,刚才一掌明明是拍在了眼见的空处,却是实实在在的打到了少年的头顶。
少年不免庆幸的说到。
“好在先前与人交谈都是鲜有接触,就算是接触也都是由我主动而为,所以一切都还能在遮掩之中,想不到居然有如此漏洞,下回我还是只化作与我体型相同之人为好。”
秦长生倒是持有不同意见,大胆的说出心中想法。
“我倒是觉得并非如此,听你所说,那千面侠盗宁勿离变化之时,亦是与她本形相差甚远,可她与你近身接触的时候却没有任何这般明显的差错之处。”
“既然此物本就神异,那何不妨将它看得更为神奇一些,兴许此物是能彻底将人改头换面的,只是你还没有摸到其中法门罢了,对不对。”
少年单指秦长生,点头若有所思状。
“有理,有理,这么看来是我不得要领了。”
他又接着说道。
“不过如此的话,我日后还是要更为谨慎小心些,好在也就化形的第一人刘铁柱与我本身差异巨大,多数时候也是蜷缩躺在马车之上才没有出大纰漏,散儒堂那商队领头我倒不担心,估计莫老爷子给过他指示不要过问我来之事,其他常人怕也一瞬间的接触难以发现其中差异,就是与那邓秦交谈之时,他曾背身拉扯过我,此人又远非表面那般一副奸商模样,倒是我有些大意了。”
秦长生宽慰着说道。
“无妨,哪怕他发现了异常,也无从查起,毕竟你给他的都是些假身份假消息,只要你不去那长乐坊的邓氏当铺找他,他又如何得知那日与他交谈之人是你呢。”
少年自嘲一笑,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很是佩服。
“长生还是你机灵,这么看来那邓秦故意给陌生之人留下个地址,除了他乡遇知己的感激外怕还是有着一些怀疑的试探之心的,当真不简单啊。”
秦长生倒是不会像少年那样居功自傲的夸张装扮,而是感叹了一声说道。
“人之将行,行也,错也,多行也,多错也...”
少年对他这番模样也很是熟悉,时不时就喜欢冒出几句让人难懂的深奥话语,对此他只觉倍感熟悉,不免大笑出声。
两人又是继续聊到如今朝政世人。
少年将一路见闻都说与他听。
“我前些日子,入燕台,看那城内有一巨台,台上机关密布,有表演杂耍的,有表演影戏的,三两十步便可换一景致,倒是让这些个民间艺者给弄成了一博大精深的文化盛景,勾栏凭吊正中,除了机关遮台,撑起一大高台外,还有一舞独演其上,神韵十足,名为入云燕,借由机关喷洒薄雾,又由两旁高楼牵细绳布景,倒是一副仙气飘飘的模样,古说燕歌赵舞独冠天下,如今怕也是难胜此舞矣。”
秦长生亦是说道他的见闻。
“如今世人,安居乐业,不免有所闲情逸赋,我曾见闻大衍城有一巨石,其上刻有杂文密布,不知是何朝代,是何人物所写,只知每日都有满腹经纶之人前来共同观摩探讨,观形定字,次日却又推翻重演觉得词不达意,大衍一名也是由此而生,有人致力于攻破晦文,有人见后致力于修养己身,各有所得,怕天下文人少有能解其意者,却不乏探索求知之人络绎不绝的前来。”
两人聊至深夜,许久才就寝安眠,他们口中所说之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