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娇气的开口。
“生时金风混玉露,夜月睡入百花从。
少年风流停不住,落却相思三两愁。”
少女来回踱步,右手敲点着下颌,时而嘟嘴,时而皱眉,缓缓而言。
“晨光熹微三十载,夜雨声烦家翁休。
无边垂暮天边柳,新湖桥畔故人忧。”
英俊书生微微皱眉,眼神深不可测的望着华贵少女。
他嘴里轻喃。
“无边垂暮天边柳..新湖桥畔故人忧....你叫什么名字?”
华贵少女满是傲气的清脆回应。
“回太师大人,小女子名叫鹿泽阳,大河之泽可以纳阳便是此意。”
英俊书生推了推眼镜,语气极深处藏着一点疑惑。
“你可知天边柳为何物?”
华贵少女神色微僵,显得有一些些不知所措,她紧张的轻咬下嘴唇,心里嘀咕。
“只顾着记她的诗词去了,忘了问其中的含义,可真是该死啊...”
她支支吾吾的样子被英俊书生看在眼里,如此一来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眼神环顾,慢慢的聚焦在鹿家那道乖巧的身影身上,随后很自然的移开,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天边之柳,其意为海市蜃楼,指的是垂暮之气如同柳枝一般向下而去,可心气却要与天比高,亦是代表着时过境迁,未来可期。”
英俊书生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点向那道乖巧的身影,口中的话语却不曾停歇。
“通篇从出生写至少年,随后长大到成家之际,最后再写到入土之命,想法极佳,立意极妙。”
“可终究还是欠缺了许多许多。”
“人生百态,并非少年之时就定会为相思而苦恼,成家后就一定会为柴米油盐而心烦。”
“想写的太多,反而显得有些杂乱,人生一词,并非从头至尾皆是在成长,太过繁复反而过犹不及,可曾明白?”
那华贵少女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点头,此刻的她只想赶紧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她心里不满的嘀咕。
“别人的诗句这位太师大人都不曾多说几句,怎么一到我就这么多训话呢?一定是她写的太烂了...”
在众人视线都被华贵少女和英俊书生所吸引,鲜有人发现鹿家那道乖巧的身影也在对着英俊书生悄悄点头。
她心里头明白,书生那番教导其实是对着她所说的,若非爱惜良才,也定是不会如此苦心多说这些。
书生言语间,其中之意,横贯古今,赫然是在教导她切莫作茧自缚,顺其自然,无为而治方为上选。
少女眼眸微合,细细品味与思索,自顾自的陷入沉思之中,不知不觉的拿起玉勺咬在嘴里。
白衣少年微微讶异的望着闭眸的少女,面带微笑的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和他思考时一模一样的动作,很是专注。
就在二人入迷之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大笑打扰了此刻的清净。
鹿家家主居然难得的大笑起来,他起身向着自己的嫡女走去,一身乌黑之袍很是肃穆,连风儿都似乎不敢乱吹向他。
他拾起风袍,眼里神光闪烁,轻轻为嫡女披上风袍后开口。
“泽阳,孔太师说的可曾牢记?若非爱才之心切之又切,又怎会如此费心教导呢?你可切莫辜负了孔太师的一番美意。”
最后几个字意犹未尽的被他拖长了几分。
华贵少女看着自己父亲的眼睛突然心领神会了起来,她满脸微笑,恭敬的对着英俊书生开口。
“孔师傅的教导徒儿定当牢记,日后拜师礼之时定会为师尊献上最完美的诗作。”
这番言语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想到鹿家父女居然会顺着这番好意教导攀高而上,竟然要直接拜师于孔太师。
要知道自当今圣上登基册封太师之位以来,至今为止,孔太师的座下可一直都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