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了一块块褐色云彩!
刘江面前的昆仑山应声破碎,而男人的众多身影也随着昆仑破碎而重归于一。刘江架势动了,在昆仑山碎裂的一瞬间便也是一拳递出。
一拳对一拳!
方圆三百里尽数被两人狂暴的气息席卷其中,原本还是牧场的草原骤然间被整个翻了一个个!烟尘足足散去五百里。
当尘土彻底散去之时,两人相对而坐。
“痛快!”
刘江嘴角流下一丝丝的鲜血,而男人的眼角处也已经被一拳震裂。
“你不是来找我打架的,你就是单纯的想要挨揍。”
男人吐出一口浊气,看了一眼身边的景色,苦笑连连。这他娘的要是被那老娘们看到了,自己这十年都甭想踏出草原一步了。
“我说的是真的,辽东这些年来始终经受不起大规模的战事,你们也为了不让江南步卒有机会占领辽东从而一直都没怎么大规模出手,可现在到时候了。”
男人啐了一口口水,口水中带着些许猩红。
“你是来为那位江南的王爷做说客的?不像是你刘江啊!”
刘江挥了挥袖子,震散了身上的尘土苦笑道:“人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莫说是我,就算是京城刘家又能得几分呢?”
男人沉默不语。刘江则是摇摇晃晃的起身,望向了南方苦笑一番说道:“他还在找你,估计不远了。”
男人闻言不屑道:“挺大个岁数了,都已经让他做了天下第一了还不消停。”
刘江幸灾落祸的笑了笑,不再停留,向着那道气息的另外一侧缓步走去。
“五年之内,辽东可打。若是打了,十年之后,辽东便是你们草原一族的了。”
刘江的身影消失于天地间,而这句话却实实在在的落到了男人的耳中。
“哼!惹完了祸你倒是拍拍屁股走了。”男人愁容满面的看着方圆三百里的一片狼藉,且不说这草原如何恢复,就说方才死在这周边的那些个牛羊就足够自己喝一壶了。
男人脑海中显现了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身形。
愁上加愁!
大周京城桃杏巷。
自从过了年之后,高策基本上每隔两天就回来桃杏巷走一遭。
一是去“清饮楼”去调看关于八年前南疆候苏震战死边关的一些记载详细的细节。二便是去了另外一处勾栏娼馆四周闲逛。
大周王朝,青楼和娼馆是不一样的。
正常青楼,都是有着自己楼内的头牌,或是琴棋书画,或是舞美动人。总而言之青楼与娼馆的差别就是一个是听曲喝酒之地,至于要不要做那皮肉生意,还需要看人家姑娘的。
可娼馆则是不同,虽说里面也有那些个才女美人。可这些地方的才女美人一个个的都是以皮肉买卖为生的。
高策最近常来的这家娼馆,名曰“朝露阁”,此名之由来无从得知。不过按照高策的说法便是这名字和地方倒是匹配,朝露朝露,来此地便可见次日之朝露。
当然了,高策来这种地方自然是不会用自己的真名的,更不会用自己的真实面容,而是在家里的时候求了那位常年跟随着首辅大人的曲笙大哥,要了一副足以掩人耳目的面皮。
既然都用上面皮了,那名字自然也就不能再用真名了。所以,高策给自己取了一个朗朗上口的名字。
“郝大坝?”
负责接待以及安排小娘子的娼馆守门小厮看着高策找人制作的户部的百姓谱牒,这个名字好生古怪。
高策笑容之中带着些许的隐晦,他弯着腰,点着头说道:“对对对,在下姓郝,乃是刚来京城没多久的商贾,身份卑微,嘿嘿!身份卑微!”
小厮上下打量了高策一番,不耐烦的又伸出了一只手。
高策这一看心中不免腹诽不已。
这他娘的,可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还没进门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