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王楚叫住了她。
张暖鑫停住脚步，没有回头，硬邦邦的道：“干嘛？”
“谢谢你关心我的职业发展，不过岗位任命这件事影响因素很多，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我也没有太过在意结果，只把注意力放在该做好什么工作上，尽人事，听天命。”
王楚看着她，淡淡道：“不过，如果你因为我没有升迁或者被嘉奖，而想要另外找一个导师来跟，我也能理解，毕竟人往高处走，我不强求。”
张暖鑫今天态度变化这么大，要说王楚不疑惑，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和他在科室里没有压住李洪亮一头的事情有关，王楚也没有别的话好说，该放人就放人，也不耽误她另谋高就。
“你，你什么意思！”张暖鑫转过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以为我是嫌弃你没压住李洪亮，所以想调走？！”
王楚看着她，不作应答，权当默认。
张暖鑫眼眶渐渐红了，咬住嘴唇，捏着拳心缓缓道：“相处这么久，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趋炎附势的人吗？”
说完，仿佛怕听到王楚回答一般，她飞快转身就是要走。
看到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王楚赶忙跟了过去。
“等下，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也不用真生气吧？这样，我有件事情，还想跟你说一下。”王楚无奈，只好是这样喊道。
“什么事情？”张暖鑫冷哼一声，道。
“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有一个医疗行业的聚会，会有不少名医、教授过来，你要不要去看看？”王楚问道。
这个活动，还是挺不错的，如果张暖鑫愿意去的话，他带着她也没什么，还能让她长长见识。
果不其然，一听这话，张暖鑫眼睛顿时一亮。
但紧跟着，她咬咬牙，低头看着自己脚尖，摇头道：“不了，这几天临床不少事，我没时间。”
王楚翻了下手里的文件，说：“我看了值班表，今天晚上你刚好休息，应该不影响你的工作。”
“谁说不影响？我醉心工作沉迷工作，就想着为工作抛头颅洒热血，就算没什么事情我也要在家潜心钻研病例提升学术素养，有什么问题吗？”张暖鑫不服气地抬头盯着他：“这还是跟你老人家学的呢！”
王楚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这还是对我有情绪？”
“我可不敢有什么情绪，毕竟在王医生心里我还是个喜欢攀高枝的势利眼，我哪还敢再摆情绪得罪你啊？”张暖鑫咄咄逼人。
“其实既然我反正也就是个副主任，得罪我也没有关系。”王楚真诚地看着她说。
“你……”张暖鑫被气得噎住，一跺脚就要走。
“这个聚会可还是挺好的，几个老教授也去，你确定不去吗？”王楚趁机又是问道。
见张暖鑫不说话，王楚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你既然不去，那我就找周浩一起了。”
“谁说我不去了，你又乱误会我意思！”张暖鑫突然嚷道。
王楚闻言，无奈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别这样看着我，我答应跟你一起去行了吧？”张暖鑫憋着一股气，转身跑走了。
怎么每次都像是从他办公室逃出去一样？王楚摇了摇头。
不过，既然张暖鑫愿意去，那也就是不会生气了。
王楚收拾了一下东西，便是去门诊坐班。
到了下班时间，张暖鑫已经是在这边等着自己了。
“走吧。”王楚换了个外套，便是带着她一起出发。
张暖鑫现在算是他的学徒，跟着他去参加这种活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到了地方，这里已经是有不少人了，彼此觥筹交错，来的都是医药界的名流。
不少人认出了王楚，有的主动上来与他交谈两句，有的则是远远站着看着他，和别人低声窃窃私语地议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