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肆地呼吸着高空的氧气。
手蓦地被人攥住。
她转头看了看，封冽的目光里掺杂着许多东西，此刻正落在她脸上。
他们十指紧握，在列车行驶的每一分钟，都不曾分开。
身后的声音逐渐放大。
顾芷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利落地转头。
苏枫已经面色惨白，喉头不断滚动，极力压抑着。
她无措地看着封冽。
封冽伸手从兜里拿出装奶茶的袋子，看也不看就长臂一挥，摆在了苏枫面前。
苏枫直接毫不客气地一把扯下，放在了胸前。
顾芷后面的行驶里程只能听到“呕呕”的声音。
贯穿了他们后面一半的时间。
露露的兴致也被破坏，一脸不高兴地在列车停下后下车。
封冽伸手帮她解开了安全带，顾芷皱着眉站在了平地上。
三个人目光直直地盯着后面的苏枫。
后者正埋头在袋子里狂吐不止。
舒语神色平静，眼里的恶心也控制不住地流露出来。
四个人站在列车上客台上，等着苏枫吐完。
【不是怎么会有人干啥啥不行啊？！】
【苏枫能不能给爷爬？！】
【回去坐你的爸爸的爸爸叫爷爷去吧！！！】
五分钟过去了，苏枫吐空了自己的胃，这才停下。
手中的袋子被攥得紧紧的，他哆哆嗦嗦地抬头。
看见顾芷带着冷意的目光就知道，他今天已经不能用失败形容。
“不好意思，这两天身体不好......”
无力的解释没有一个人听。
“没事了？那走吧。”
顾芷的声音清脆地响起，没有因为他的不适有一丝犹豫。
封冽的目光清楚地写着不屑。
苏枫被深深刺痛。
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节目的尾声，他没有获得一丝笑脸。
露露已经消耗完了体力，只沉默地跟着顾芷在走。
后面的几项都是封冽陪顾芷玩的。
晚上七点，几人站在节目组的镜头下，准备录制最后的告别词。
“赵纯呢？”副导演扫视了几圈，也没发现赵纯的身影。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副导演慌了，连忙用对讲机疯狂轰炸今天跟拍的摄影师。
可没有一个人能告诉他答案。
从早上苏枫和赵纯互掐后，就没有摄影师单独跟着赵纯拍摄了。
“快去找啊！你还等什么？！”
副导演踢了一脚身旁的助理。
“几位今天辛苦了，先休息吧，等人齐了再拍。”
顾芷没说话，直接坐在节目组准备好的椅子上。
封冽拿起手机发送着消息。
过了好一会，工作人员拉着一个快要倒下的女人，一步一崴脚地走向节目组。
副导演连忙拿起一旁的望远镜，看向工作人员一旁的人。
是赵纯，她的头发已经被冷汗彻底打湿。
脚上的高跟鞋本是她的武器，此刻倒成了她走路的绊脚石。
顾芷探究的目光看向赵纯。
不知道她这又是什么把戏。
封冽连头都没有抬起。
“这是怎么了？”副导演走上前问话。
“不知道，我挨家挨户找了半天，在密室里找到的，看见的时候就这样了。”
赵纯的目光呆滞，副导演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半晌，没有丝毫反应。
顾芷起身围着她转了一圈。
“不会是吓的吧？”
她看向了苏枫。
“你不是最后一个和她在一起的人吗？分开时她就这样了吗？”
苏枫虚弱地说不出话，只能摆手摇头。
副导演指了指旁边的空地，示意将人带去那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