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尘土。
“年纪尚轻？何来此说？”
张妍妍道：“从骨头的形状和发育的状态来看，应该不到十三岁，小女子修为不行，这些杂学却略通一二，不会错的。”
陈夜叹道：“如此说来，应该是在所有人战死之后，这个少年，用尽了最后的修为，设下一道禁制，隐藏此处的气息……”
但是为什么呢？
这十万个人自然不可能，一起来到在别人家的宗门地底下如此拼命，那么头上的，大概就是他们自己的宗门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费尽心机隐藏此地的存在呢？
陈夜猜测，眼前十万人齐齐战死的这一幕，应该就是发生在这个宗门或者城池覆灭的一天，因为外界，可能影响了这道门，里面关着的东西，趁机要跑出来。
而这道门，不能被外面的人知晓，所以最后只剩下这个少年未曾战死，他便牺牲了自己，竭尽全部力量，布下这道禁制。
禁制不算高深，但估计已经是少年的极限。
陈夜收回思绪，问道：“张姑娘去看过桥上了么？”
张妍妍摇摇头，“我的修为太弱，走不出多远，此地十万人战死，那股杀气太强烈，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我能承受的。”
陈夜点点头，他确实也多少感受到一点，不过距离尚远，现在没有太大的影响，转问道：“我还是不明白，张姑娘为何要将我喊住，如此冒险将我带到这里来，所以还请明言。”
张妍妍犹豫许久，轻声说道：
“因为我想活着回去。”
陈夜皱了皱眉，显然在等张妍妍说得更详细一些。
“也不怕跟陈公子说，之前我被同门背叛所伤，外头又是那幅景象，我早已经是山穷水尽，所以我今日以此处的所有机缘，来换取陈道友一个承诺，带着我一起回去。”
陈夜终于开口，“你如何肯定此处有机缘？我又如何能信任你的一面之词？说到底你我不过是第二次见面，陈某不太容易信任别人，所以……我可以保你，但是需要看到你的诚意。”
张妍妍脸上犹豫消散，化为决绝。
猛地一拍其胸口，一滴心头精血涌出，然后张妍妍将其捧住，双手呈给陈夜，“我愿意以道心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