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不止一次跑过来兴奋地告诉我,稻草人先生对她说话,和她拥抱、跳舞。”
“艾玛的臆想症越来越严重了,单凭我一个人的陪伴去改变她,所需要耗费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多很多。”
“也许,我应该让格蕾修和艾玛多多接触,这也是对病患的心理疗法。画家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并不会逊色于作家和魔术师,尽管格蕾修并不是当地有名的画家大师。”
“还有,我希望艾玛能离皮尔森·克利切远一点,格蕾修也是一样。那个男人鬼鬼祟祟,言语和思想尽是肮脏下流,总是一直缠着艾玛不放。”
“如果格蕾修也因为皮尔森受到了一些不好的影响,那么,我所能给予这两位病患的、最自然、最人性化的治疗只能陷入僵局。”
艾米丽给笔扣上笔盖,等字迹晾干后,她将日记本合上,起身离开书桌回到床边。
摘下医师帽、散下一头红色的长发后,艾米丽又摘掉手套,脱下了蓝色的外套和白色的鞋子。
将物品安置好后,艾米丽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从房间内起床的求生者纷纷来到餐厅内。其中,来的最早的玛尔塔眼尖,发现了一张凭空出现在餐桌上的白色卡片。
趁着没有多少人注意,玛尔塔拿起了那张卡片,仔细查看上面的内容。
卡片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如果今天有游戏,那么这几场游戏内的监管者一定有杰克。
“杰克吗......”
玛尔塔喃喃地自言自语,并顺便将空出来的左手放到餐桌上,一下一下地轻叩着桌布,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还记得,杰克曾经带给自己和同局队友的恐惧。
隐身、身材异于常人地高大、抓住脚踝拖着求生者走、踩着求生者的肚子让求生者上绞刑架......
可惜现在的监管者有“兴奋”(金身)这一特质,自己的信号枪并不会对携带这种特质的监管者起到任何作用,只会加速队友的遇害进度。
如果真的遇到了杰克......还希望自己和队友能逃出生天......
玛尔塔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卡片默默藏到桌布下,然后开始享受夜莺女士提前供应好的早餐:各种各样的西餐和精致糕点,甚至还有茶具、冒着白烟的茶,一些男性求生者爱喝的酒。
夜莺肯定不会这么好心来提醒求生者,下一场参与游戏的监管者会是谁。如果有一天她发现了这张卡片,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大家......早上好......”
格蕾修从房间内走出,向餐厅内的求生者们打招呼。不少的求生者对她打招呼,也有一些求生者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对她点头回应。
“日安,小格蕾修,你昨晚睡得怎么样?”艾玛笑语盈盈地对格蕾修招手。
“……”格蕾修思考了半晌,缓缓开口说道,“挺安静的。”
站在艾玛身边不远处的艾米丽听到这样的回答,看向格蕾修的目光不由得变得古怪起来。
安静……?
为什么这个孩子……说出来的话那么奇怪?
不会没有睡觉吧……
“好了,小格蕾修,快来吃早餐吧。”
“这次的早餐很丰盛,你一定会喜欢。”
艾玛走到格蕾修的面前,轻轻拉起她的手臂,领着她来到一处空椅子坐下,并贴心地为她铺好餐巾。
艾米丽看着这一幕,内心满是欣慰,但下一刻她立即警觉起来:
艾玛并没有痊愈,她对刚认识的小孩子这么上心,会不会存有一种可能……
就是艾玛从格蕾修的身上看到了,她曾经失去过的、难得的或者重要的东西?
艾米丽看着几乎贴在一起的艾玛和格蕾修,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但她很快露出往常平静耐心的神色,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