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被钱寡妇扇了好几个耳光,此时说起话来,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的,“这个贱人,她勾引了我家男人不说,我找上门理论,她竟然还跟我动手!”
不仅脸上、身上,最让黄桂芬受不了的,是她的头皮也痛的厉害,方才被赵寡妇扯下来好大一把头发,可把她心疼的要死。
本来她头发掉的就多,一下子被扯去这么多,岂不是要秃头了?
村长倒是并没有听信她的一面之词,转头看向钱寡妇,“你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钱寡妇一改之前和黄氏打的难舍难分的模样,抹着眼泪便哽咽起来,“村长,我冤枉啊!”
“这都是误会,穆家大哥就是帮我修修桌子,黄嫂子就非得闹起来,刚才我本来是想跟她讲道理,谁知道她见了我就打。”
这副柔弱样子,钱寡妇可是信手拈来,她往常就是靠着这个,才能得到村子里一些男人的怜惜。
然而她却是忽略了,此时此刻,她这张脸肿得像个猪头,根本没有半分美感可言,又哪里有让人想要怜惜的地方?
有哪个人,会觉得猪对自己撒娇是可爱的?恐怕只会觉得恶心。
村长显然也是个正常人,自然不会因此对钱寡妇有什么偏袒之意,转头又把视线投向了围观之人。
偏偏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此时也跟着七嘴八舌的讲究起来,说是黄氏把两人捉奸在床云云,更是越说越离谱,说什么亲眼看到,穆安福一大早从钱寡妇家跑走的时候,连裤子都没提好。
“既然这么多人都看见了,看来这件事的确不是误会。”村长皱着眉头看着衣衫凌乱的钱寡妇,眼神中带着几分鄙夷,“如此,就开祠堂吧,你们觉得如何?”
开祠堂?
谷亦羽初来乍到,倒是不太明白意味着什么,只是也恍惚想到,前世看的那些个古装影视剧中,似乎有过这样的情节,女人一旦被抓到和男人通奸,就要开祠堂,先鞭打个半死,然后再浸猪笼。
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想到这样残忍的发展,谷亦羽瞬间大气都不敢出,感受到周围紧张的气氛,有些不知所措的侧头看向身边的张婶子。
“婶子,这开祠堂,是怎么回事……”
就在谷亦羽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那村长已经是冷着脸离开了,临走之前,只丢下一句,一刻钟以后,召集全村人在祠堂集合。
谷亦羽心中立刻便“咯噔”了一下,难不成,真是她想的那样?
“开祠堂……”
张婶子叹了口气,看到村长走远,才敢出声,“一旦因为这种事情开祠堂,那就绝不会善了啊!”
今天最好的结果,这钱寡妇恐怕也要被打个几鞭子的。
看村长方才那怒气冲冲的样子,说不得几鞭子是出不了气的,那可就得看这钱寡妇的能耐了,要是不能让村长从轻处罚,几十鞭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约是十几年前,村子里似乎有过先例,有个妇人和别家男人不清不楚,被打了几十鞭子,后来落下了终身残疾,没几年就去了。
谷亦羽却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又惊又吓,“婶子,难道这钱寡妇,会被浸猪笼?”
“什么浸猪笼?”张婶子一愣,随即有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你想哪里去了,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村长哪有权力随意处置,亏得你还是县令家的小姐呢!”
“是吗?”谷亦羽有些心虚的笑了笑,看来这影视剧的情节也不可尽信,“我还以为……”
“倒是不是没有这种情况。”张婶子叹了口气,“村长倒是没这个权力,不过族长是有的,族人一旦犯了错,那族长是有权力进行处置的,严重的便是打杀了,官府都未必管得了!”
“不过,我们金鼓村外姓人口多,村子里也没有什么大姓,自然也就没有族长这一说。”
听到张婶子如此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