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晴雪扶着颤颤巍巍的陆凤娇走向凌爷爷,看着他就要跪,也被凌爷爷一嗓子吼住。
这大儿子真是完美继承他第一任妻子的胆小懦弱。
他本来还对大儿子心存期待,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凌钧诚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文若啊,文若,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
真是我凌家的耻辱!
老爷子属实气得不轻,双腿抖得跟筛糠似的,额上青筋哏哏跳着。
苏寒月沉默着上前,搀住马上倒地的凌爷爷。
见苏寒月过来,凌爷爷脸色好了些,他环顾众人,一锤定音,
“以后,夜灼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他决定的事,我也不会过问!”
听到这话,凌钧诚原本还有些侥幸,此时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惊得哭出了声。
陆凤娇还不死心地想继续说,都被凌爷爷挡住。
他看上去疲惫之极,看也懒得看凌钧诚一家,挥手就让他们出去。
佣人眼疾手快,将凌钧诚一家拖了出去。
陆凤娇惨叫和凌钧诚的哭声不绝于耳,凌爷爷都置若罔闻。
只有凌晴雪喊了几声爷爷后,老爷子才僵硬地转动脖子,神色忧伤地看了她一眼。
随后是一阵深深的叹息。
自己这个儿子,是和发妻生的第一个儿子。
妻子从小娇惯着长大,养成了这么个惧内懦弱的性格。
而且生性不喜读书,整天就宅在家里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发妻去世时,曾叮嘱过他好好照顾儿子。
他也照做了,也试着产业交给他打理。
可毫无例外的,他都能搞砸。
这次算是他给这个儿子最后的机会,想不到他不学无术,居然靠做假账来蒙混过关。
素琴去的早,要是看到儿子现在这样,不知道得多上火。
想到发妻,凌爷爷又叹了口气,神情越发悲凉。
此时屋内一片安静,只剩下他们三人。
凌夜灼面色不虞,凌爷爷长吁短叹。
苏寒月本来想开口问问产业的事,见到二人状态,也乖巧地闭了嘴。
满屋子的死寂气氛,与窗外的明媚夏光形成鲜明对比。
苏寒月不想让他们继续不开心,看着窗外提议道,
“阳光挺好的,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她怕请不动两人,又继续说,“就当庆祝我当上——老板?”
她斟酌了下措辞,对两人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