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一个甜蜜的梦。
有甜腻的奶糖,还有温暖的拥抱。
自母亲去世后,他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放松。
好想这样睡下去,在她的怀中,一直沉睡下去。
可美梦终究会醒。
凌夜灼一睁眼,便看见豪华的水晶吊灯,影影绰绰的,好半天才凝实。
他的房间。
他想起身,却发觉手被拉住。
少女正趴在床边,面色粉嫩可爱,睫毛如扇,在脸上投射出一圈阴影。
她的一只手牢牢牵住自己,另一只手枕在颊边,睡得极为踏实。
见到她的睡颜,一股暖意自他心中流过。
他不由得伸出手,慢慢捏了捏她的脸。
糯叽叽的,有点像草莓大福。
他又揉了揉。
软绵绵的,像香香的榴莲蛋挞。
他凑近闻了闻。
是梦里甜美的奶糖味道,想让他一大口吞掉。
“唔——”
被磋磨好几遍的苏寒月睁开眼,就对上凌夜灼放大的俊脸。
他犯罪的手还未收敛,正放肆地rua着她的脸颊。
苏寒月刚醒来,还搞不清状况,懵圈的样子极为可爱,看得凌夜灼不住莞尔。
迷人的小兔子糖,真是诱人至极。
凌夜灼喉咙干渴,忍不住凑近苏寒月的唇。
他睡了很久,需要喝点什么解渴。
就在这时,一声咳嗽响起,接着是一群人的脚步声。
凌夜灼苏寒月动作一致,同时转头看向门口。
只见傅青唯面色揶揄地看着两人。
他后面跟着巴桑冷澈等人,神色满是关怀。
嗯……半是关怀半是八卦。
见到这些人,凌夜灼的面色由温和转为冷冽,似乎很是不满。
诺安跟着他多年,自然懂得察言观色,赶忙带着众人出去。
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傅青唯立在原地。
“你怎么不走?”
凌夜灼眸色含霜,居高临下。
傅青唯似乎习惯了他说话夹枪带棒,他走上前来,为凌夜灼把脉,“我是你的医生。”
“得了吧,是谁半道跑路的?”
凌夜灼挣开傅青唯的手,冷冷瞪了他一眼。
傅青唯又搭了上来,神情颇为无奈,“傅家有事,我不得不去。”
“哼,我的命就不重要了么?庸医。”
凌夜灼脸色更差,却没再挣扎,让傅青唯顺利诊了脉。
苏寒月揉了揉眼睛,勉强清醒了些。
她本就是起床困难症,昨天又照顾凌夜灼折腾到很晚,困得要命。
见到来人,苏寒月不禁打量起他。
傅青唯一身新中式衬衫,长发束在脑后,被一根檀木固住,些许碎发零落在他耳旁,正衬得气质脱俗。
面貌虽不如凌夜灼立体,却也极为精致,举手投足间温文尔雅,贵气非常。
两人对比,凌夜灼如凌厉耀眼的钻石,古堡中令人闻风丧胆的血腥伯爵。
而傅青唯,则是温润的暖玉,静水流深,行止皆准的大家端方。
与此同时,傅青唯也在观察着苏寒月。
不知怎地,他莫名觉得她十分熟悉,总感觉在哪见过。
见两人对视,一旁的凌夜灼脸色黑到谷底。
骨节分明的大手忽然挡在她眼前。
随即是一阵黑暗。
凌夜灼罩住苏寒月的眼睛,声音不悦,“不许看。”
苏寒月哭笑不得,娇嗔道,“夜灼别闹。”
傅青唯见状轻笑,“看来这个就是你的小娇妻了?”
凌夜灼冷脸:“关你屁事?”
傅青唯也没计较,言笑晏晏,“要不是她,你这次可是凶多吉少。那个叶林德,可把你往死里治啊。”
“夜灼,你的病情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