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月扶着颤颤巍巍的老爷子,嗅着满鼻花香。
花山,顾名思义,几百公里的繁花绵延弥望,有二十个园丁专门饲弄。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转眼就是大姑娘了,时光飞逝啊。”老爷子看着苏寒月,神色慈爱。
他对这个媳妇很满意,长相好,能力强,最关键的是能镇住场子,不挨欺负。
被钧诚那一家子刁难,也不慌不忙,条理清晰地反驳。
凌家未来的家主夫人,就要这样气场全开,能拿事儿的人来当才行。
而秦家那闺女,表面上客客气气,实际上花花肠子一堆,做事又太过小气,实在不堪大用。
想到这,凌爷爷又赞许地看了苏寒月一眼,再次被她甜甜的微笑治愈。
一路上,苏寒月说自己还没毕业,想暂时搁置与凌夜灼的婚事,等她毕业后再成婚。
她前世直接嫁给了凌夜灼,随后就因处理凌家内务而退了学。
彼时凌夜灼的地位还不稳,她就成了仇家的活靶子,遭遇了无数暗杀与迫害。
这一世,为了保护自己和夜灼,她不急着办婚礼,而是打算先与夜灼培养感情,完成剩下的学业。
凌爷爷听完,也没说什么,表示尊重她的想法。
一老一少走在花海中,嗅着怡人的花香,顿时觉得心旷神怡。
“寒月,想必你嫁过来之前,也听到许多关于夜灼的风言风语吧。”
凌爷爷看着漫山遍野的薰衣草,状似无意地问。
苏寒月瞳孔微闪。
凌家是帝都首屈一指的豪门,凌夜灼又是这一辈的佼佼者。
世人传言他喜怒无常,冷血无情,样貌奇丑,命不久矣。
要多夸张有多夸张,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也是,他不喜见人,也不爱出席那些所谓的社交酒会。
即使到公司,也是走专职通道,坐专属电梯直达到顶层办公室。
见过他的人确实不多。
她前世本来不相信这些谣言,但经过李家人的添油加醋,一开始对他的印象就差到谷底。
“那些都是无稽之谈,他们都不知道夜灼的好。”苏寒月摇摇头,认真地说。
“乖孩子,我没看错你。”凌爷爷欣慰地点头,
“夜灼若是身子好点,早就继承家主之位了,就不用我这个老头子操心了。”
苏寒月想起,她刚嫁给凌夜灼时,正是他病情最差的时刻。
医生甚至已经断言,他活不过今年冬天。
而他却不以为意,仍在疯狂工作,赛马游猎,报复性地透支身体。
她知道,他不认命,他不相信自己会死,他也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怜悯。
想到此,苏寒月心头一震,开始心疼起那时的他来。
前世直到她死,她也没有关心过凌夜灼得的是什么病,他也从没让她看到过她发病的样子。
他怕吓到她。
她也嘴硬地不去过问。
但这次不会这样,苏寒月握紧拳头,她一定要找到方法,让凌夜灼恢复健康。
“爷爷,我也在景大学医,您和我说说夜灼的病情,说不定我有办法呢?”
“他啊,一发病就疯癫狂躁,非要喝血不可。”
凌爷爷叹了口气,发现苏寒月神色未变,继续说道,
“不过你别担心,现在他的病情被控制得很好,不会突然发作。”
苏寒月点头,仔细回忆起与他相处的种种细节。
嗜血,狂躁, 疯癫……
这些症状与其说是病,倒不如说是中了毒,莫非是……
蛊!
可是如今有关蛊的资料极少,懂得下蛊的人更是凤毛麟角,凌夜灼久居高位,怎么会无故中蛊呢?
苏寒月摸着早已滚烫的项链,心头思绪万千。
当务之急还是先确定夜灼的病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