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书不放心,中途轻轻晃了她两下,叶繁眼皮酸涩,像是粘在一起,不论如何也睁不开。
太累了
伴随傅庭书的摇晃越发剧烈,叶繁费力的动了动手指,张口咿咿呀呀,竭尽所能表达,可惜到底也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呜呜…啊啊……碎……”
我还没睡死呢,别担心
傅庭书挺大个男人,看到她如此难受的模样,也忍不住红了眼,用手给她梳理头发。
“再坚持一下,明天早上白景瑜他们就过来,会好起来的”
此时的叶繁和废人无异,她感官失调,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深渊,黑的不见光亮,听不到声音,就连触感也渐渐消失。
傅庭书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用温水给她擦了擦脸,握着她的手贴在嘴边。
也只有此时欺负她听不见,才能流露出真实的自己。
“最开始我想只要你死了,我就能顺藤摸瓜,搜集证据将傅明枫依法送进监狱,让他永无翻身之力”
“本该是高兴的事,可真到了这天,我最先想的却是你千万不要死,一定要好好活下来”
“叶繁我承认,你影响到我的计划和心绪了,但我绝对不会承认对你动心……”
此时另一边坐在办公室,傅明枫拿着电话在办公桌前急得跳脚。
“明天就是药效的最后期限,我那个儿子好得很,到现在也不曾向我寻求帮助,这点是我算错了”
电话的另一头是国家医学院药物部部长张院士。
“出青于蓝胜于蓝,你儿子压根不是个好惹的主,其实你早该知道,没有人能牵得住他”
傅明枫气到破口大骂,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明天的夕阳一落山,那姑娘命丧黄泉,那他就完蛋了。
活半辈子也没想到,棋局在一开始就下错了。
或许一开始傅庭书故意暴露那小姑娘,目地就是为了在这下套等他钻呢。
“张仁我告诉你,我完蛋了,你也别想好过”
白景瑜带着还在实验期的药品,一大早还给瞒着妻子过来。
“庭书,你这回是要栽跟头了”
想起叶繁中毒的第一天,白景瑜还主动问起他,需要自己帮忙配置解药吗?
当时傅庭书那可是骄傲自满到不行,说凡事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与掌握之中,如果叶繁的死亡,能够扳倒傅明枫,他也不会惋惜后悔。
可是后来呢?在第三天的时候,这小子着急忙慌,打电话说情况有些脱离掌控,让他先研制着解药。
昨晚更是催命符似的,连不完整的解药也要用。
傅庭书:“别说废话,你先看看她的情况如何,实在不行……”
白景瑜从带来的安全箱里拿出听诊器,预备先听听叶繁的心率,余下一丝精力听他讲话。
“实在不行,你就要去找你爹,拿股份换解药了是吗?”
傅庭书隐忍不发,两人对视许久,他败下阵来:“是,这次我认输”
换谁做赌注都行,唯独她不行。
白景瑜戴上听诊器,笑着摇头:“庭书你变了”不再是我以前认识那个机关算尽,唯我独尊的统治者。
傅庭书依旧傲然挺立,举起高傲的头颅质问他:“你怕不是医生当久了,都忘记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了”
白景瑜:“那才是我的本性,不会忘掉”
“那你想过宋佳欣如果知道后,她会流露出怎样的表情吗?”
“没想过,至少现在我不希望她会知道”
傅庭书:“看吧,你也会有在意的人和事,我们都一样”
白景瑜笑而不语,才不是呢,我都娶老婆了,你恐怕八字还没一撇。
“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做掉傅明枫,这么些年为何迟迟不肯动手”
傅庭书眼里流露出一丝野心与血腥:“那样他即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