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叫了个丫鬟为程嘉荣带路,便立马提起裙子跑了出去。
到了白柳院子。
丫鬟提议把柳梦婷放在贵妃榻上,程嘉荣看了看那长深的伤口,将柳梦婷放了上去。
白柳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把女大夫带了过来。
女大夫进来后也没犹豫,拿出药包,点燃蜡烛把针消毒,清理完伤口便开始缝。
针法的确如白柳所说,很漂亮。
“姑娘伤口有些深,最好一个月不要动它。”女大夫嘱咐道。
程嘉荣:“我知道。”
女大夫走后,白柳揣揣不安地在旁边坐了下来,道:“现在......怎么办?”
程嘉荣神情依旧淡漠,只是语气柔和了许多:“等。”
白柳:“.......”
白柳也不敢追问这个等是什么意思,只得坐着一动不动。
过了不知多久,似是一个轮回,又似只是一盏茶的功夫。
丫鬟急匆匆跑了进来:“夫人!衙门的官老爷带着捕快来了!”
“什么?!!”白柳猛地站起身,又猛地跌坐在地。
“嘉荣!梦婷妹妹怎么样了?”还未瞧见朱思成人,就听见他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刚跨过门槛,看见地上坐着的白柳,朱思成立马上前将人扶起来。
可白柳泪眼婆娑地跪在地上不起来,“大人,这件事都是妾身的错.......”
朱思成立马反手捂住白柳的嘴,向茜茜试了个眼神,道:“白夫人你的确有错,错在没有保护好自己,害得我们替你担心。”
白柳脑中一翁,感觉两根铁板把自己从地上拎了起来。待站好后,看见院内源源不断涌进的捕快,那些捕快进来后分开站成两列。接着两名捕快把绿苴拖了上来,县官紧随其后。
“官老爷.......”白柳还有些懵,一时不明白这是唱哪出。
朱思成拿起折扇挡住脸,笑嘻嘻地解释道:“白夫人莫怕,有何冤屈净可向官老爷道来,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如此,再傻的人也懂了。
白柳这几年积压的情绪在此刻全部爆发出来,情到深处哽咽地说不出话,还是身旁丫鬟帮忙道说。
县官拿起老洪娘子呈上来的证据看了后也不墨迹,将绿苴关押大牢。
乌泱泱的人来,快速的将事情理清后立马把人带走调查。
白柳感叹道:“活这么久才发现,原来衙门办事还可以这么利索。”
事情解决完了,四人把柳梦婷围了起来。
柳梦婷面如白纸的躺着,左臂缠满了绷带几乎看不见皮肤,朱思成如果不是亲自试了鼻息,还真以为面前躺的是个死人。
“嘉荣啊,现在咱们怎么办啊?祛疤药用了吗?梦婷一个姑娘家,留疤可不好看。”
程嘉荣站在门旁,望着空荡的庭院思索半响道:“不对劲。”
朱思成:“?”
程嘉荣转身看向白柳,问道:“那个女人叫绿苴?”
白柳:“是啊。绿叶的绿,苴……”
“呵。”程嘉荣歪着头笑了起来,“苴。是浮草,枯草的意思。想来取这么个名字,是没有深思熟虑过的。但是连取名字都如此,更何况是做事呢?”
白柳:“你的意思是........”
啪——
朱思成拿起折扇拍在掌心处,道:“是哦!苴,我听着还以为是茶叶的茶呢。这女人背后一定有人!”
说完,又拍了一下折扇:“哎!梦婷祛疤药用了吗?”
程嘉荣瞥了一眼朱思成,道:“结痂掉了再用。”
朱思成打开折扇把脸躲在后面,笑了笑:“对哦,我这一着急给忘了。”
月上挂高空。
一道虚影晃进了大牢。
程嘉荣在树上侧耳数数,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