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羲没有说话,清凉的眼眸看着窗外的樱花树。在二层的阁楼里也只能望见树梢,随着风摇摆不定。
“主子当年明明可以和这天下最为英勇俊郎之人比翼双飞,是他一个落魄家的世子来这样横插一脚,搅了您与凤洛少爷的好姻缘。可最终也不过是个负心之人。”白曲见谈羲没动静,也是气愤的喋喋不休起来。
“若不是您这些年的有意放纵他能有这么大的权力?他就算是再怎么的有能耐也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王爷罢了。”
“他看见的真相在那里。”真相是什么不重要了,他看见了也相信了,谈羲把外的木窗又打的更开了一点,薄薄的阳光更清透的照着屋内。
“您不愿提,我们也不愿提。还高兴您不提呢,他那毛头小子年轻气盛的多少事情都看不明白,这般糊涂之人也不配与平主您来纠缠。可他如今要成婚,主子心里不舒服,我白曲自是不能让他好受了。”
青青子衿谈如玉,芦结飞絮归何人。
何意
这诗中有你亦有我,你再看,这诗中开头两字为青芦,便为谈羲虞何的婚嫁之意。
虞何的诗大多都是好诗,在京城里广为流传。豪情凌志的诗篇深得城中好男儿的喜爱,可世人大多不知这壮志凌云的诗多为情诗。字字句句都是对谈羲的爱意。青芦,怕再无他二人的青芦了。
看谈羲一脸神伤,白曲有些为难的看向夏桐,夏桐也不禁的向白曲使这眼神。
“主子,那个,对不起我不该提的。”白曲小声的说着,虞何的事一直是主子的心结,纵使他们再心有不甘又能怎么呢。
“虞何是虞何,我是我。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有何不能提的?”收起了深思的往事,邪魅的眼神微动,笑意未及眼底。
“主子。”白曲面带喜色,有些激动。连夏桐也是有些激动的看向谈羲。
“要举行婚礼就也送上礼便是,但这南宫然也是时候该为她做的事做些补偿了。”语气冷硬,微眯的眼睛里带着些许杀意。
“是”白曲和夏桐同声应道,心里都不免都有些舒坦。南宫然心机算尽,却日日摆出一副不染世事尘埃的模样,她们看着恶心,可没有主子的发话谁都不敢动手。可现在,她们羲宫的人向来都是睚眦必报,活死不定。
“小白你先去袁家,再不布局可就晚了。”绝美的眼睛光灼灼,该死的人就不能活太久。
“啊,我去袁家啊,我能直接去南宫家吗,一样的。”呼闪闪的眼睛一脸期许的看着谈羲,谈羲魅惑的眼睛微视看的白曲立马收起了笑脸。
“我这就去。”鞠了一身便立马离去,不禁暗道主子谋事认真的时候还真是可怕啊。
“小白去了袁家,你让西辞把东西转到南宫家里,咱们的计划就定在这虞王的大喜之日。”
“会不会过早了。”夏桐不禁疑问。
“这婚事赶得巧,不然哪来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杀了他,王上也该忙了,身为臣子也得为他找些事做。”眼里不带任何情绪,像是在说一件很随意的事情。
“是,可洛少爷哪里,南宫义与洛少爷毕竟是交情匪浅的师徒,洛少爷又是重情之人。怕是会让主子和如茶少爷间产了嫌隙。”
“我会和他说的。”声音轻淡,带着些许歉意。她这些年对那些恶意待她的都是见一个杀一个,外人说她杀人嗜血毫无人性,却无半点虚言。
凤洛的老师又何尝不是她的老师呢?南宫义这位异姓王爷喜文能武,又与凤世家交好,见凤洛聪明伶俐,敏锐过人便心有爱才之意,便多加关注,当年在书斋里最得南宫义器重的便是凤洛。
“明堂者,天子大庙,所以祭祀、飨功、养老、选士,皆在其中。”朗诵的祛清爽之声在将军府传来。
“其若,其若。”她突然的闯了进去,稚嫩的声音打破了此刻学习的氛围。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