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傅氏集团的继承人吗?身边那么多保镖,为什么会受伤?
傅长卿看出了她的疑虑。
“我的位置并没有外人看的那样舒服,日子也没那么轻松,如果可以,我希望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跟父母在一起平平安安,简简单单生活”。
“傅总,您的父母?”
“都去世了”他的眼眸变得暗淡悲伤,“十年前,在我生日那天”。
“十年前?”陆云裳的心像是漏了半拍,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时间点那么敏感,可能是因为十年前,她救了一个少年。
昏暗的光线下,陆云裳竟有一种错觉,此刻,傅长卿暗淡的眼眸,与那个少年好像。
她依旧清晰地记得,躺在崖底的少年在见到她时眼眸里亮起的光。
他说,“帮帮我,我不能死在这里,去找警察,路上不管遇到什么人都不能相信”。
陆云裳把自己身上的水和馒头留给他,然后一路狂奔下山寻找救援。
他被警察和消防人员接走时对她说,“记住,我姓傅,但是不要告诉别人,我会回来找你的,等我”。
陆云裳希望傅长卿继续说下去,“他们发生了什么?”
傅长卿片刻后才低低的说,“意外”。
他没有再说什么,陆云裳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她理解,这可能是他不想揭开的伤痛。
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陆云裳有点紧张。
江博庚提着一个医疗箱出现在门口。
看到陆云裳,他愣了一下,朝她颔首,“陆小姐也在?”
“我叫她来的”傅长卿说,“无妨,她不会乱说的,你先帮我处理伤口吧”。
江博庚神色严肃,又有点生气,“这次又是什么?”
当他看到傅长卿肩膀上的伤口时,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是枪伤?”
“嗯”。
陆云裳惊愕又有些惊惶,枪伤?
他怎么会中枪?
她脑补了影片里的那些疯狂画面。
刺杀豪门继承人,而且还不止一次?这是狗血电视剧里的剧情,是谁干的?
好奇心一旦被勾起来,心就会变得痒痒,陆云裳伸长了脖子,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
可是江博庚却没有再说什么,他打开医疗箱,熟练地戴上手套,拿出消毒水。
“陆小姐,麻烦帮个忙,把表哥的衣服脱了。”
陆云裳娇羞地看着傅长卿,不知该怎么动手。
江博庚瞅着她,“陆小姐,你该不会没见过光着膀子的男人吧?”
陆云裳窘迫不已,硬着头皮去解傅长卿的扣子。
心里在嘀咕,他是个病人,对,就当他是个病人,不是男人。
结果手无意碰到他的皮肤时,却像是触了电一样一阵麻,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因为超负荷跳动炸裂了。
江博庚实在看不下去了,麻利地脱下手套,三两下就将傅长卿的衬衫扯掉扔到了地上。
看着那结实的胸肌和八块腹肌,陆云裳的脸又红了。
她赶紧把头转过去背对着他。
江博庚还以为她怕血,一边重新戴上手套,一边说,“陆小姐还算是抗压能力强的,以前我们在医学院,很多女同学一看到血就晕过去了”。
陆云裳的嘴角抽了一下,“抱歉”。
她哪里是怕血,是怕羞。
她不知道江博庚在做什么,只听到他说,“还好,伤口不深,我能看到子弹,没射中要害,真是命大,你觉得你回回都能把命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