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牡丹园的。
开门进屋时,看到柳敬亭已经把行李箱送过来了。
浑身没劲,不想整理行李了,她把箱子推到边上,然后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
拧开盖子,咕噜咕噜灌了半瓶,才觉得心口舒爽多了。
傅寒舟那句话一直在脑子里萦绕,“你什么时候救过我?”
难道真的错了?
想到这,陆云裳赶紧放下手中瓶子,从包里翻出手机拨号。
“师兄,你确定当年我救的人是傅寒舟吗?有没有可能是搞错了?”
“错不了”电话那头的柳敬亭信誓旦旦,“傅家符合年龄的就两个,一个是傅寒舟,另一个是傅长卿,当时傅长卿在国外,所以肯定是傅寒舟了。”
“你确定傅长卿在国外?”陆云裳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傅寒舟为什么完全不记得我?也从来没提过坠崖的事。”
“额”柳敬亭语塞,“可能对他来说,那段回忆不怎么美好,心里受了创伤,不想再提?又或者是他失忆了?害,你纠结这事干嘛,反正你俩都离了。”
陆云裳张嘴刚想辩驳,就听到插线声,一看屏幕,是父亲陆鸣远。
“师兄,陆家那位来电话了,我晚点再跟你说”。
挂了柳敬亭的电话,陆云裳给父亲陆鸣远打回去,电话刚接通就传来陆鸣远的怒吼。
“马上给我滚回来”。
听着手机传来的嘟嘟声,陆云裳翻了个白眼,“德性”。
半个小时后,陆云裳出现在陆家别墅的大厅里。
结果看到了辣眼睛的一幕,继母沈玉梅正在亲昵地给陆鸣远喂草莓。
陆云裳胃里一阵作呕,差点吐出来了。
这辈子她再也不想吃草莓了。
陆鸣远看到女儿回来,脸瞬间黑了,指着陆云裳,“马上给我回碧水阁去,好好向寒舟道个歉,就说你只是嫉妒那个女人,以后不会再管这件事,明天早上就去民政局复婚。”
“不去”陆云裳态度决绝。
“我就是一个人孤独终老,也不会跟傅寒舟复婚。”
“你,你,你这个不孝女,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陆鸣远怒火攻心,脖子上的经脉根根分明。
他用颤抖的手指着陆云裳,“我当初就该掐死你,让你陪你那个死鬼妈去,把你养这么大有什么用?没良心的东西,你要是不回去,就不要再踏进陆家的门。”
陆云裳身子一颤。
心像是被千万根针扎般刺痛
“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妈?我妈为什么会死?还不是被你们俩逼死的?”
“哟,云裳,你可别乱说”沈玉梅眉毛一挑。
“你妈是抑郁症自杀,是有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有病不肯治,还要赖到别人头上来。”
陆云裳斜眼瞪沈玉梅,“你算哪根葱?有你说话的份吗?我妈为什么会得抑郁症?难道不是因为某个不要脸的人挺着大肚子上门挑衅吗?”
“陆云裳!”陆鸣远站起来,“你够了,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这个婚你是复还是不复?”
“不复”陆云裳无比坚定。
“好,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女”陆鸣远边说边找东西,最后拿起了挠背爪冲过来。
陆云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挠背爪,“陆总,您拿这么个玩意是来帮我挠痒痒吗?想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把我当做物品卖给傅家换一个亿,我还没找你们算这笔账呢。”
“正好,今天来算算,这一个亿五五分吧,把属于我的五千万转到我卡上吧。”
陆鸣远惊得嘴久久合不上,这丫头不仅忤逆他,还敢跟她讨价还价,“滚,我陆鸣远没有你这个女儿,以后不准再踏进这个门。”
陆云裳甩开挠背爪,白了沈玉梅一眼,“纠正一下,是爷爷奶奶把我养大的,不是你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