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真怀孕了。”
陆云裳刚起床,就被傅家的司机拉到了民政局。
见面第一句话,她的丈夫傅寒舟就告知她这一大“喜讯”。
心似被撕成碎片,蚀骨灼心的疼痛如巨浪席卷而来。
陆云裳想起新婚夜那天晚上,傅寒舟将他的白月光萧念真领回家。
狗男女躺在婚床上动手动脚,他对她说,“你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我傅寒舟的妻子”。
“离婚吧,我要给念真母子一个名分。”傅寒舟表情冰冷。
陆云裳挑眉,直视眼前像冰雕一样寒气逼人的男人,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花香调香水的味道。
这是女人用的香水,看来他昨晚是在萧念真那过的夜。
在结婚周年纪念日送她白月光怀孕和离婚两份“大礼”,傅寒舟可真是够用心良苦了。
一股酸楚涌上心口,视线变得模糊,陆云裳用力吸了吸鼻子,故作云淡风轻,微微一笑。
“恭喜了,傅寒舟,你要做爸爸了,你爷爷一定会很高兴的”。
傅寒舟心里咯噔一下,眉心拧成了麻花,这个女人为什么那么冷静?
这不是他预想的画面,难道不该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她这样子反而叫他不知如何应对了。
“走吧,我们应该是来最早的,办完离婚手续,你可以回公司上班”。
陆云裳说完,也不管傅寒舟,径直朝民政局大厅走去。
傅寒舟的助理马冬递过来离婚协议。
陆云裳接过瞥了一眼,心彻底碎成了渣,他一毛钱也不给,让她净身出户。
傅寒舟觉察到陆云裳的不满情绪,“陆云裳,这一年你们陆家拿走的钱也有上亿了,白白赚了这么一大笔钱,你该不会还不满足吧?”
陆云裳嘴角一勾,“我说什么了吗?傅少,那些钱是陆鸣远拿的,不是我陆云裳拿的,那是你父亲和我父亲之间的交易,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让你父亲去找我父亲讨回来”。
笔落,陆云裳飞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将协议递给傅寒舟,“快签吧,别耽误后面的人”。
水瓶座的女人,爱的时候会奋不顾身,恨不得把自己的命给对方;但如果心死了,会非常决绝和无情。
陆云裳用了一年也没有捂热傅寒舟的心,倒是把自己对他那颗炙热的心给熄灭了。
手续办得出奇的顺利,她猜想应该是傅寒舟提前打点过了。
半小时后,两人走出民政局,陆云裳拦了一辆出租车就钻进车里,重重地摔上车门。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傅寒舟用力地扯了一下领带,烦躁不已。
他不明白,自己不是一直想要把她赶出傅家吗?
为什么现在真的离婚了,却很不是滋味。
出租车内,陆云裳掏出手机拨打师兄柳敬亭的电话,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今天一早就收到了师兄柳敬亭的消息,她的父亲陆鸣远要把公司卖掉,那是外公留下的公司,妈妈去世之前叮嘱她一定要夺回这个公司。
“师兄,前几天你跟我说的事,我答应你。”
“真的吗?”正在开晨会的柳敬亭兴奋得跳起来。
“全世界的人都在等着千代出山,云裳你不会是骗我哄我开心的吧?我要录音,保留证据”。
陆云裳被逗笑了,“师兄,我陆云裳向来说一不二。”
“对了,我离婚了,刚从民政局出来,现在回碧水阁收拾行李,你方便过来接我一下吗?我要搬回牡丹园住。”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片刻,传来柳敬亭高亢的声音,“散会,散会,我现在要去接我师妹……云裳你等我,我马上就到……不,不,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去买鞭炮”。
陆云裳额头冒黑线:“……”
十分钟后,陆云裳回到了碧水阁,華城的富人区,房子都是独栋别墅,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