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芜院。
“这么说,秋期姑娘已经知道了王爷所做的一切?”望着院中独自玩耍的云生,玄武不由得悲从中来。
“是的,”雪竹点点头,眉头紧锁,“王爷……皇上近来可好?”
玄武瞥了他一眼,“好得很,只是偶尔一直在思念秋期姑娘,还有云生,不过不敢提起,想必也是不想让她卷入这场纷争吧。”
沉默着点了点头,雪竹突然开口问道。
“那个人找到了么?”
那个人?玄武闻言抬起头,正好对上雪竹的眸子,他于是在这一瞬间明了,“还没有,皇上下了死命令,让我务必三天内找到他。”
可是这已经一天过去了,眼看着天渐渐的黑下去,玄武心急如焚,却别无他法。
闻言,雪竹猛然瞪大了眼睛,“三天?可是这不可能啊,我们不知道他还有多少兵力,何况单凭你一个人,天下之大,上哪里找去?”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皇上的固执哪里是咱们能够左右的?或许三天之后,我就该没了性命,不然今天我也不会到这里来。”
蘅芜院对他来说虽然不重要,可这里还有他的一个兄弟。
玄武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应该跟雪
竹见上一面,免得到时候后悔,而且,多了一个人帮忙,没准事情就会多一分转机。
雪竹伸出手搭在了玄武的肩上,“好兄弟……”
“你当真不知道秋期姑娘去哪里了么?”玄武忧心忡忡的问道,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彭秋期的安危。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玄武抬起头,只见雪竹的表情很是为难,他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却也没有逼问。
“皇上都已经不过问了,你还管她做什么?”雪竹狠了狠心,说道,“红颜终究是祸水,如果没有她的话,皇上又何必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是了,现在的季子楠,简直就是众叛亲离,而这一切的源头,不过是因为彭秋期。
当局者迷,可是旁观者清,雪竹看的明明白白,彭秋期就是季子楠这辈子的劫数,只有度过了,才能将这一生过好。
“皇上的事情,我们不方便插嘴。”玄武倒是不多言,尽管心里也在赞同雪竹的观点,可是一想到自己伺候彭秋期的种种过往,他却又不忍心了。
那是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寻常女子所没有的大气。
一个敢带兵亲自上战场杀敌的女人,
该是如何一个巾帼英雄,可偏偏她还有沉鱼落雁之姿,实在是天人。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叹了口气,雪竹还是将话题带到了另一边上。
摇了摇头,玄武有些垂头丧气,这一次他是真没有办法了,季子楠吩咐过,他不能寻求地方官员的帮助,以免皇室被舆论攻击。
可是就像雪竹所说的,凭他这一己之力,要在偌大的天下寻找出一个人,谈何容易。
简直就是想想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该如何便是如何吧,我累了,不想再打打杀杀,皇上想要如何处置那就……”
“砰砰砰!”
话还没说完,蘅芜院的大门突然被砸的砰砰响,玄武正欲起身,却看见小六从某一个小角落里冲了出来,径直奔向了门口。
脚步一顿,玄武疑惑的和雪竹对视了一眼,这小子藏在哪里,他们竟然毫无感觉?那岂不是代表,刚才的话都被他听了去吗?
正想着的时候,门已经被打开了,出现的身影却是让几个人都大吃一惊。
彭秋期一身黑衣,面容肃杀,伤疤更是坦然露了出来,她的手里紧紧护着什么,表情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淡淡的一道目光扫
过来,整个屋子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玄武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掌柜的,您可算是回来了!”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