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但当初我也有我的苦衷，如果不是我把你赶走，你能成为现在的唐婉吗？”
“住口！”
唐婉像是受到了刺激，她突然一巴掌打在了老太太的脸上，皱纹遍布的脸瞬间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红印，“你以为，这些年来我过得有多好？”
她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将自己多年所受的委屈表现得淋漓尽致，“不过你说得对，我还真是要感谢你的固执，没有被你逼一把，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变成现在这样！”
说完，她猛然一甩手，宝石戒指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老太太抬起头，正好对上唐婉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她淡然开口，“你等今天这一刻，等了很多年了吧。”
唐婉一愣，“是。”
“那你可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把你赶出宫去？那时候你还怀着身孕……”太皇太后浑浊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光亮，似乎是当年的事情重新浮现在了她的脑海。
她的话让唐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唐婉咬牙切齿，
带着无穷的恨意，“为什么？”
老太太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出现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她淡淡瞥了唐婉一眼，似乎在故意消耗她的耐心。
唐婉虽然心急如焚，却也没有催促。
等到一旁火烛的光芒都渐渐分散了，老太太这才开口，“其实不是我要赶你，是皇上，他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所以你们就不顾我的感受把我送到西凉国和亲？”唐婉厉声质问道。
逝者已矣，她对先帝的恨也在慢慢消退，只是尚在她面前的人，唐婉倒是要好好发泄一下自己心中埋藏着的恨意。
“那都是皇上的想法，你是知道的，皇上从来不听我的话。”老太太的眸光渐渐暗淡下来，似乎真是因为想到了往事而伤心。
唐婉心中有一丝动容，却还是一巴掌打掉了老太太面前的茶杯，碎片的声音让她有了片刻的冷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把责任推卸到死人的身上！”
死无对证，这个逻辑她还是想得通的。
“随便你信不信，皇上说你是个祸国殃民的东西，宫中不能留你，何况那时候西凉国国主对你青睐有加，皇上索性就用你做了个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