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季衡更是一脸震惊，老太太说话不仅逻辑清晰，更是话中有话，而这其中的意思，只有他听得懂。
别人的东西不能拿，意识是指季衡的皇位吗？可是自己当初也并非自愿啊。
“你们呀，就是做事太鲁莽了。”老太太用手点了点季衡的头，训斥道。
“太皇太后！您明鉴！”季衡心一横，索性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既然是找人家帮自己，他就不应该有所隐瞒。
况且，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太皇太后一定是已经看出来了些什么。
“好孩子，快起来，哀家肯定是要帮你的，不过，可能需要你牺牲一些东西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老太太的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她不停的揉搓着流鸾的手，可是流鸾看起来有些抗拒。
“牺牲什么？只要是我有的，我肯定会不遗余力！”季衡抬起头，很是焦急，他的眼神几近癫狂，以至于都没有去想，为什么这么一个久
居深宫的老妇人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可是，我怕你会舍不得啊……”
“您说！只要我有的，我就都舍得！”
“那，若是她呢？”老太太得意的笑了起来，因为她看见了季衡为难的表情，以及流鸾恐惧的表情。
“这……太皇太后，一定要这样吗？”季衡犹豫着皱起了眉头问道，可是他的初衷本来就是为了和流鸾长相厮守。
流鸾站在一边，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依靠，却没想到最终还是会沦为别人的棋子，当即便愤怒了。
“你要干什么大事，以至于牺牲了我？倘若我不愿意又该当如何！你别忘了自己是谁！如果没有我，你根本没有今天！”
或许是心里的压力太大了，流鸾显得很是崩溃，说出来的话都是用吼的，她不顾形象，歇斯底里，愤怒的喊叫声在整个寝宫久久回荡。
“我这里好久没有人来过了，哀家还真是不适应这种热闹呢。”老太太抬眸看了她一眼，手下的频率陡然减少了许多，那脸上的不悦流鸾看的清清楚楚。
季衡有些尴尬，“鸾儿，我没有说要牺牲你，你看你，我要保护好你，这是我答应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