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彭秋期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伴随着头顶上季衡的轻笑声,她被隐藏在面纱之下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语气里的嘲讽已经不能再明显,彭秋期耸了耸鼻子,竟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了,她握了握拳头,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随后又松开了。
“皇上,秋期是被逼的,并非自愿,谈何贞烈不贞烈,这天下都是您的,秋期一个小女子又算得了什么呢?”她真是个天生的诡辩家。
彭秋期说这些的时候,嘴角挂着冷笑,那双刻意瞪大的眼睛中,满含着对季衡的愤恨,然而,对于她这样的反应,季衡却仿佛并不在意。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朕怎么逼你都是没有用的,难道是权衡了利弊,才觉得嫁给朕也不是最差?天下是我的不假,可是彭秋期,你凭什么认为,朕对你有这么浓厚的兴趣?”
季衡的话越说越过分,甚至于彭秋期都开始怀疑,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季衡,她有些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对上那双黑眸。
“那你这是……”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自己就像一个笑话一般被放在这里晾了一天,最可怕的是,她还当
做别人情深义重,殊不知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一个。
彭秋期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有挫败感,她有些颓废的坐在了床沿上,不再看季衡嘲讽的目光。
“你是问,朕为什么执意要娶你对吗?当然是为了征服你,然后羞辱你呀,世人皆知你辗转于两个男人之间,还是两个王尊贵胄,怎么样,朕算不算你攀上的最厉害的一个呢?”
季衡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可是彭秋期的耳朵里只有“嗡嗡”的声音,她什么都听不见。
季衡每多说一句,她的嘴唇就多颤抖一分,到后来,已经是全身都开始战栗。
就在这个时候,季衡突然抬手一把将她脸上的面纱给揭了下来,“可惜了这么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彭秋期,你是不是以为天下的男人都应该为你所倾倒才对?这其中也包括朕吗?”
“你走开!离我远一点,你这个魔鬼!”过往的种种突然漫上了心扉,彭秋期手舞足蹈起来,大喊大叫,宛如一个疯婆子,可是其中的崩溃只有她自己明了。
“走开?你不是盼着朕赶紧过来吗?新婚之夜不该让你独守空房……”季衡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彭秋
期的身边,脸上还挂着可有可无的笑容。
彭秋期下意识的开始躲闪,却见季衡伸手拿了一把铜镜过来,递到了她的面前,只见镜子里的自己面目狰狞,妆容艳丽俗套,大喊大叫,披头散发,哪里有一点娘娘的样子?
没有哪个姑娘是不爱美的,彭秋期自然也不例外。
虽说她没有那么在意自己是不是倾城倾国之容貌,可是这张已经被她亲手毁了容的脸,她要怎么才能面对的下去呢?
“这就受不了了?以后,还有你受的!”季衡恶狠狠的将镜子扔到她的身上,烛光之下,他的面目可憎又可怖,让人看了便立刻噤声。
眼前的人,是哪个皇上吗?
窗外下起了暴雨,彭秋期牢牢的攥着自己的衣角,抽噎了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哭出声音,殊不知,她哭得越狠,季衡就越开心。
男人的哈哈大笑声和女人的哭泣混合在一起,再加上窗外电闪雷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要发生一起命案。
然而,窗外守着的宫人们纷纷噤声,谁也不敢说话。
季衡的脾气,所有人都知道,若是他有心将这位秋期姑娘折磨致死,他们也只能当
做什么都不知道,以后闭口不提便是了。
“够了!别在朕面前哭哭啼啼的,你以为朕会软了心肠不成?”季衡冷笑着给了彭秋期一个巴掌,打得她倒在了床上,头也重重的磕到了床边的柱子。
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也是无济于事,季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