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楠将桌子拍得“砰砰”作响,桌上的茶杯更是被震落在地,瞬间碎裂。
他怒气冲冲,语气却有着难以置信,“你说的话可有证据?若是冤枉了羲和娘娘,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流鸾跪在他面前,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奴婢从来不会胡编乱造,若不是有确凿的证据,奴婢怎敢擅自来找王爷,羲和娘娘行为不端,王爷出战之时便有端倪,奴婢还拾得荷包一枚,请王爷过目。”
她的语气格外沉着冷静,伸手从怀中掏出荷包,递给了季子楠,而此刻跪在一边的羲和,脸色已经惨白,她浑身战栗,不敢抬头看季子楠的脸色。
果不其然,看清了手中的荷包之后,季子楠火冒三丈,就算他没那么喜欢羲和,可毕竟她也是自己的王妃,又跟了自己这么久。
季子楠有些痛心的开了口,“羲和,你为何要这么对我?竹灵,为何是你?”
一个是跟了自己这么久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心腹兄弟,季子楠很是为难,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头像被人总刀划了一下,刹那间鲜血淋漓。
“王爷!妾身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这都是……这都是这个贱婢胡说八道!这荷包我从未见过!
还望王爷明察秋毫!还妾身一个清白!”
羲和一边说着,一边爬到了季子楠的脚下,却被他一脚踢开,“羲和,你确实不会说谎,事已至此,你干脆承认了也无妨。”
然而,一旁的竹灵却抢在她前面开了口,“将军,是王妃对我情愫暗生,竹灵深知将军对我有恩,此番大逆不道之事万不能做!”
“可是你已经做了!”季子楠又是一脚,将竹灵踢翻在地,他的怒气清晰可见,手中的荷包已经变形,“竹灵”两个字却平平整整。
流鸾淡然看着这一切,其实羲和有没有做对不起季子楠的事情她倒是不在意,她要的就是这些人自相残杀。
“好你个竹灵,出了事情就推到女人的身上,算什么本事!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王爷!是他对妾身起了不轨之心!妾身抵抗不过!才委身于他!可是羲和的心从始至终都在王爷的身上啊!”
她声嘶力竭,睚眦俱裂,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带着血泪,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和竹灵卿卿我我的样子,流鸾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指错了人。
她冷笑,“羲和娘娘演技当真是一绝呢,可还曾记得当初用藤条鞭打朝雾?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奴婢
今日有幸重见。”
这句话不说不要紧,一说,便是在无形中提醒季子楠,不能轻易放过羲和。
往事被提起,羲和满脸慌乱,百口莫辩,想好了的措辞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季子楠的脸色已经黑成了一片。
“念在羲和你跟了本王这么久的份上,家丑不可外扬,本王成全你们就是,以后再莫出现在本王的面前。”
沉声说完这句话,季子楠脚步都有些踉跄,他朝着里屋走去,不再管羲和声嘶力竭的哭声,任凭她把眼睛哭肿,把嗓子喊哑,也绝不回头。
……
皇城内,已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彭秋期独自坐在床榻边,神情有些复杂,目光也有些分散,她的手中紧紧攥着一个红绸子,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中打转。
“秋期姑娘,时候不早了,请随我去洗漱一番吧。”老嬷嬷走了过来,对着彭秋期欠了欠身,声音平稳,可是彭秋期知道,她若是不答应,老嬷嬷是不会起身的。
“我不去。”
她沉声说道,整个人仿佛游离于世界之外,带着怔忡,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出窍。
“秋期姑娘,还是不要再犟下去了,您要是不去,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要遭殃,您就可
怜可怜我们吧!”老嬷嬷继续劝说道,然而彭秋期还是不为所动。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老嬷嬷的脸色就变了,“秋期姑娘,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