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秋期和季子楠两个人就这样走到了前面的大厅,而这次是她第二次见到了季衡。
第二次见面季衡就穿了一席龙袍。不同于季子楠当初的张扬,此刻他威严的气势之中透露着华丽又展现出来另外一种风采。
季子楠身上负伤,没有办法好好的行礼,动作不大标准只能单膝跪地,而这也是季衡急忙上前一步搀扶他。
“爱卿不必行礼,如今这背水一战一举成名,已经拿下敌国主要的城池,朕深感欣慰,母后知道你一定是高兴的。”
“皇上谬赞了,这些都是微臣份内之事。”
他这样说着彭秋期就知道他的意味,急忙将季子楠搀扶起来坐到旁边的座椅上。
季子楠是季衡身边最得意的武将,纵然两人私下底仍是君臣相称。
其实从一开始季衡就注意到了彭秋期的存在。不是前几日刚刚告诉过她远离季子楠吗,难道这女人是拿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那丝目光带着太多不悦的深色,彭秋期见此心里一紧。老天作证,她可从来不愿意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的,奈何并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她运气实在太差了,想逃都逃不了。
季子楠
坐下之后,开始禀报了战况详细的种种。而两人交谈之时彭秋期很明显的就能感觉到季子楠时不时地瞧上她一眼。
若有似无的,不过那目光却如同一把软刀子就这样一下又一下的打量在她身上。
她将茶杯放到了季衡身旁,他拿起来茶盏,慢条斯理的用茶盖轻轻拨动水上的茶叶。
“爱卿想必这次战事必定受伤严重。不如朕从宫里多安排些御医来为你调理体如何?”
季子楠从来都对宫中的御医没有任何好印象,不过是一群装腔作势的老头子罢了。更何况自己身旁的女人就是医者,又哪里白瞎了这一块料呢?
“皇浩浩荡,微臣不用御医,而且身旁的丫鬟也已经将微臣伤势处理的大概了。所以不必麻烦。”
“怎么,没成想秋期姑娘竟然这般武艺高强?不仅嘴皮子利落的很,这医术也了得吗?”
彭秋期下意识停顿了一下动作,硬着头皮回答道:“回皇上,奴婢只是懂得一些皮毛。”
“这又是何必呢,既然懂得皮毛,那就不要耽误病情。爱卿伤势严重也不能将这身体安危交给一个女子。明日御医便会来到你的府上。正
好西域前几日进贡了一些珍贵的药材,都有奇效,不如明日就让你的丫鬟去皇宫也取吧。”
随是随意的安排,可话里面的意味却很重,带着不容反驳的意思。
季子楠心中一惊,他怎么会知道季衡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不能明目张胆的拒绝,只能行礼谢恩。
“微臣何德何能,多谢皇上赏赐。”
彭秋期听着两人这样逢场作戏的对话,不由得心里调侃,伺候季子楠还真是不好的差事。看来自己如今是一刻也闲不下了,东跑西颠的而且还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
“天色不早,爱卿好好休息。”
季衡安排了之后的事儿便离开了将军府。季子楠瞧见这一个心腹大患离去便面担忧的望着彭秋期。
“季衡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前几日带着云生去买桂花糕,刚好碰见他。王爷这是怎么了如此紧张。”
“不如明天我派玄武陪你过去取药吧!”
“不必了,玄武还是留在庭院守护着流鸢他们吧!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处处让别人看管?”
“别这么说,季衡成为皇上本来就喜怒无常
,我是真的害怕你这条命朝不保夕。”
“还能怎样呢,皇命难违,你我都毫无所措。你先歇着吧,明天我去宫中取药,放心,不给你惹麻烦。”
季衡一向说一不二,指了谁做事那就只能那个人去做。季子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