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秋期之前听过一句话,那便是无论男子还是女子,总会对第一次的事物念念不忘的,这或许就是玄武至今不敢轻易放弃寻找的缘由。因为在他的心里肯定是很想知道那位姑娘的。
到底是为他产下一个女儿却又到死相见不了。这究竟又是怎样一种悲戚境遇,恐怕也无人知晓。
“姑娘要劝劝流鸢丫头,虽然明面上不哭,可夜里回去却哭个不停。”
“卿姨不用担忧,奴婢自然将这些看在眼里了,可是这种情是啊我们也只能少操点心,还是顺其自然吧。”
忽然想起了什么,彭秋期又对着卿姨说道。
“对了,我今天遇见了季衡,也就是西邻那个小殿下。确实样貌不错,和皇上有几分相似。就是这眉眼之间实在吓人。”
“姑娘可莫要胡说八道,据说那殿下生的飞鸾翔凤之姿,和皇上有过之而无不及,都是人中龙凤。怎么可能会吓人呢?”卿姨有些惶恐,急忙看着四周没有人接着提醒道。“姑娘还是小心这些,现在还是管好嘴才能万事无忧。”
“确实长得像,即使人中翘楚就是那一股子劲实在是让人说不好,阴风
阵阵的。”
洗完这一盆菜她便起身去换水。她从没有过害怕某些人的时候,不过对于这个季衡自己却是与生俱来的惧怕,只觉得这其中必然事出有因。
刚走出大门,就瞧见了云生向着院中的树顶在爬。这样的高台摔下来有多危险,她急忙前去大声喝斥。
“你这孩子,这么高你摔下来,腿都要断了,别胡闹。”
云生瞧见母亲便急忙乖巧地下了小树。可算是没人看他,他居然又玩起了地上的泥巴。浑身没一块干净的地方,黑一块白一块的。流鸢为情所困,自然对他的饮食起居也分了些心。如今照顾云生的大任就落在了彭秋期的肩上。
“你这孩子越发不乖巧,若是平日这般顽皮,流鸢姐姐哪里看的住你呀?”她急忙拉住他的小手向着那边的水井旁过去。
“行了,你快过来,娘亲带你洗澡好不好?”
“我想和娘亲一起好不好?”云生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又歪歪扭扭的不好好走路,还故意把手上的泥巴又往胸前上抹了抹。
“你要是不乖,明日就不给你买桂花糕吃了。”
这样恐吓着云生倒是乖巧的不少。
这时候流鸢也过来了,语气不对,“姑娘太辛苦,还是交给奴婢来做吧!”
彭秋期抬起头来望着她,发现这姑娘眼睛红肿不堪,不想也知道是哭过了。望着流鸢的样子,她有些惋惜心疼。
“你这傻丫头一直较真有什么用呢?其实其中原因我也能明白,你可想听?”
“想……”
流鸢点点头,这样一副眼眶通红的样子惹人疼爱,彭秋期拍了拍她的肩膀。
“行了,知道你心中发苦,可是情字,咱们无可奈何,你明白吗,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尽人事听天命即可,若是玄武放不下,那咱们就不必强求了。”
流鸢红着眼睛点点头,因为她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若是玄武心中仍旧放着那个小姑娘的娘,那她对于一切也都无可奈何了。即便她不愿意相信,难道这几个月对她的关怀也全部都是假的吗?那一种信任无以言表的温柔,难道也是假的吗?
尽管不愿意相信,可是流鸢还是决定听从彭秋期的话,若是真的觉得不甘心那就再尽力的试一次。
傍晚天色阴沉,玄武你完成了季子楠安排的职务回到庭院来继续守卫,而
这时他才发现流鸢已经在门口等候良久。
姑娘看起来眼含秋水的样子让他心里一颤。
“现在外面风深露重的,你别再感染风寒。快进去吧,身体若是不好那就是没法子在皇宫里生活了。”
“你别再和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了,好吗?”流鸢言简意赅的拿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