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温柔的神情与往常无异,彭秋期真的怕自己再次动摇,心伤过一次便好了,总不能伤了一次又一次,被他骗一次是信错年少无知,被他三番两次的欺骗,那便是爱的太深无法自拔。
可是如果还有第三次呢,那又算是什么?
她不止一次想过一死了之,可是她又不愿意死。她还有云生还有照顾,她要让她们好好长大,母亲的职责一定要尽力要完成履行。
彭秋期虽然不吃东西,可是却挣扎的要喝水维持生命,而云生也很乖,虽然自己母亲不吃东西他却吃的很多,以前虽然挑食的糯米团子现在倒是什么都吃。
季子楠的心底大概还是爱着她的,眼看着彭秋期如此境遇,便把流鸢也安排到她身边照顾。
流鸢从来都不哭,看到彭秋期如此虚弱的模样却掉了眼泪。
“王爷当初离开时吩咐奴婢要好好照顾你,哪里能想到你的身体已经成这个样子?都是奴婢无能!”
彭秋期抬眸,季子楠就身着龙袍就在门口出凝望着屋内,她收敛起悲天悯人的神色,索性冷声的吩咐道。
“别哭哭啼啼的,我现在不是还活着吗?”
以前的她态度极
好,而如今的语气却听起来不太好,态度也不好。流鸢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便也闭嘴不在哭了,而这时候彭秋期就直直的望着门外的季子楠。到底是好风华的君王,金色龙纹的黄袍,还有玉冠,气质如华,如同是嫡仙一般的男人。
瞧见她满脸怒容,他没有进来,也没有离开,就这样隔着一段门的距离望着她。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去死了,为什么还要喝水呢?”
“奴婢命贱,但也知道留下一条命比这样死了要有价值的多。”
季子楠冷笑一声,随即拂袖而去。
“娘娘,您没事吧……”流鸢发现她的脸色不对,见下意识的问。
“无碍,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好好在我身边的,季子楠轻易不会杀了我。”
……
最近市井之中总是有传言,都说彭秋期是已经自尽而死的亡魂,就在那场夺嫡之战的那场战争里就已经死了。而被季子楠带回宫来的便是一个被鬼魂附身的人。
而这些日子的彭秋期便是食人精血的妖兽前来索命了。
流鸢把这些种种告诉给彭秋期,她听后只是乐得清闲,眼看着这些人少不更事的都纷纷听信
也,不由得有些无奈。
“娘娘,他们随意这样传闻,也实在太可怕了些。”
彭秋期手中拿着花瓣还在侍弄,只是回眸望了她一眼笑道。“那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是个妖孽的模样?”
“娘娘长得极美,怎么可能会是妖孽呢,都是一个以讹传讹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放在心上,只要活下去便是最重要的事儿。”
“我看皇上对你也很上心,要不还是别这样死磕了。”
彭秋期点头,她怎会不知这宫中唯一能依靠的便是季子楠,他哪怕恨自己怨自己,可是说到底也是护着自己的。
哪怕守护的方式有些病态,可是他从来没有下狠心杀了自己。
过了两日,她又开始伺候季子楠日常的起居生活,两个人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貌似就这样重归就好了。
萧然从那日在宴席之上听到彭秋期的那样一番话,便对这个女子很是刮目相看,不论是气度还是才华,都是非同一般女子那般可得。
而这一日,她突然想和彭秋期说一点事,关于方时弈。
在一日清晨他来到书房,守门的公公却时弈他不要声张。
他蹑手蹑脚的望去,却
发现季子楠正在和彭秋期下棋,此刻书房的窗户和门都大敞四开。
两个人都不说话,桌上的热茶还在冒着热气。
外面天气极好,便有阳光稀稀疏疏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