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楠此刻定定地望着彭秋期,却依然不知所措,他没有想到的慌乱的竟然是自己,她现在望着他,仿佛对生活无望,声音不悲不喜。
“季子楠,如果你想要的无非是这些,又何必大费周张,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一辈子的愿望不过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已经没有尊严了,想要直接告诉我便好,何必这样呢?”
季子楠这样望着她,她见脱不下他的衣衫便开始脱自己的外袍。
其实想装作一副很硬气的模样,可是此刻的局势却明显由不得她如此。原本想装作无所谓的,眼泪此刻就如同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连着一颗的从眼眶里滑出,而那些衣衫也被一件一件的褪下。
“你以为我活的有多好,以为我有自尊吗?你可以见践踏的,我都无所谓。”
语气很悲凉,望着季子楠迷糊的双眼,只能如此。仿佛是在控诉着一个又一个无力的事实。
“你以为彭秋期有自尊吗?她没有尊严的,只要能够活下去,只要能够平平稳稳的活下去她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其实你也是瞧不起我的吧,当初为了存活下去,我便已经用身子交换了一次又一次活
下去的机会,我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季子楠的身体也跟随着颤抖起来,而彭秋期将他推倒在床上,随即低头便吻了上去。
她很无力,随即便闭上了眼,眼泪就这样不由自主地滴落在他的脸上。
奇怪的很,就如同岩浆,他似乎被岩浆一般猛然的推开了她。原本他最期待的,如今最可怕的。
彭秋期此刻的样子让他恐慌,竟然第一次让他退缩了。
“秋期,你不要这样,你不用这样……”
“我还能哪样呢,这不是你所求的吗?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答应你的请求了,我也给你我的筹码了,你现在能把云生给我了吗?”
她说着话,浑身颤抖着,季子楠此刻便慌张的给她穿上衣服,为她一件又一件披上那复杂的衣袍。最后他镇定下来,将秋期扶起来。
“你听我说,我把你带进皇宫里来,从来都不是想要强迫你做什么,我从来都不想毁掉彭秋期。”
她愣愣的望着他,不发一语,而这时的季子楠的声音依然沙哑。
“你是我一生见过最知道礼义廉耻的女子,你比这全天下的任何姑娘都要清高。你是医者,悬壶济世,如同
是一只像猫的老虎,你不能这样轻易地对我缴械投降了,如果赢得是这样,那也太索然无味了。”
“那当初的安平王还是学着家国大义,也知道礼义廉耻,为什么会如今沦落到如此地步?”
彭秋期颤抖着声音,而此刻季子楠却答非所问。“秋期,别毁掉自己……”
“我毁掉自己?毁掉我的不就是你们在人世的这些人吗?其实从小到大哪一条路是我自己选的,这世界上有什么是我能够选择的!你们居于高位便可以操纵别人的生死,别人的人生!我现在又能做些什么呢?我想要的,不过是活下去而已!我只求你,让我离开你吧!”
季子楠听到这样说,便猛然的向后退去,不由得笑出声来,“彭秋期,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你想让我放你离开?你做梦?这辈子都不可能。”他似乎又再度心狠起来。“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迈出宫门了,我告诉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愿意做皇后不愿意做妃子是吗?那不如就做一个宫女吧!”
他静静的望着她,没再说话,随即转身离去。
彭秋期踉跄着倒下,坐在原地已然不知道该说
些什么。
当天她便从椒房殿安排到了辛者库。白天做了一日的粗活,手心上的茧子重新涌起来。不过周围的人却没有多少是故意刁难她的。
入夜,浑身疲倦的彭秋期刚想上床休息,而这时一位公公病来到她的房间,见她如此模样便告诉她。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