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弈,我总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要不我能不能帮你什么?”
“好了,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安安静静的等我回来就好,在这皇城之中只有方家对你来说是安全的,你记住,不要拖累我,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方时弈原本是抱着云生的,此刻将怀中的孩子递给了彭秋期。
她微微错愕,而他已然下了床,就在那一刹那猛然之间住来住了方时弈的手腕。
“时弈,千万不可以输。”
“我知道。”他点头,“赢了,我不会为难他的。”
彭秋期知道,他是指季子楠。
方时弈望着她,和这几年每日上早朝之前的样子一样,伏下身来,在彭秋期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又强调道:“我,一定会赢。”
“这次的敌人应该就是季子楠了,可是他一向头脑……”
“放心,你的担忧我都知道,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再白白的等我。”
方时弈这样说完,随即就披上衣衫离开了这里。
空荡荡的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彭秋期和云生两个人。她抱着孩子就这样从窗户外望去,发现外面依然是乌黑一片。不同于往日繁星点点,今日的天
气无星无月,看起来分外可怖。
天有异象,有招水着即将有大事发生。
彭秋期觉得她总要做点什么才行当下,转过身来,吩咐门外的玄武。
“你应该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了吧?”
“属下自然明白。”
“明白就好,你是季子楠的手下,自然对他忠心耿耿,不如趁现在回到他身边吧,也不用再保护我左右了。”
“娘娘说的这是哪里话,虽然属下是王爷的人,可是如今的职责便是保护王妃娘娘不受任何伤害。”
“我知道……”她点头,“可是孰轻孰重你自然知晓,不是吗?”
玄武手中的佩剑就这样投掷在地上,随即重重的跪在地面。“属下所言,皆出自肺腑,还请王妃娘娘明鉴。安平王殿下把我安排在您的身边,并不是奸细,您大可信我,若是我真的有您那日后不得好死。”
“我发现你们主仆两个人还真是如出一辙,如今这样发誓的样子也像得很。”
罢了,她也不愿意和这样一个侍卫对峙,只不过她真的相信玄武了。
“那便继续留在这里吧,传本宫指令,把府中人手全部派来,戒备森严守住王府。这是
非常时期,我容不得任何一丝一毫的危机。”
方时弈说过,对于他来说自己什么都不用做,保护好云生和他自己的安全问题便是足够,这样足够的安全便是最大的保障和帮助。
太后娘娘纵然老谋深算,可是据她所知,兵权也已经到了季子楠的时候中,而且还剩一部分,则是在皇帝手中当今朝中局势一目了然。
其中文臣都归顺于方时弈门下,而武将则无一不是投奔于季子楠。
两个人在这朝中分庭抗礼。如今皇帝病重,谁得到皇帝赏识,那剩下的军权变是谁的。如果方时弈运气足够好,就可以拿到这一半的兵权,那么便可以势均力敌。两人各自拥有朝中的一半兵两两相对。
对于目前的东月来说,好不容易脱离战乱困苦,谁都不想因为这种皇权之争而大动干戈,所以如果时弈先到,那么兵权自然落在他手,这样两相对峙时间一旦久了,季子楠肯定就会输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季子楠怎会不知皇帝病重的消息,若是他先到了皇宫,拿到了遗照,那么方时弈便再也没有能力去与之抗争。
这样想来便是极度可怕。
皇
上的遗诏现在究竟谁能拿到手中还是个未知数,而这也正正是兵权掌握的关键,只不过古往今来,对于遗照这回事基本上都不能让人信服,毕竟皇子夺嫡,为了寻求皇权利还有万古江山,造假的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