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看到的这些会不会以为季子楠对你用情颇深?或许你现在继续和他在一起,他就能放弃一切带你走。”
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还是极力保持平静。“你不后悔吗?”
“从不。”
方时弈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定定的望着她,“为何?”
“我最危难的时候只有你收容我,而如今情况虽有转机,我怎能抛你而去?你等了我那么久,我……我这一次不论如何也不辜负你。”
纵然今天季子楠的种种所作所为都让她乱了阵脚,可是这对于她来说,其实无异于虚空之言。
她一向无所谓了,而今,只追随他便好。
而一向沉稳的方时弈此刻竟然笑起,“秋期,我很欢喜……”
第一次看到他展露如此羞涩的笑容,她是出奇的觉得有趣。
“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没……就是怕你会和他走。”他低下头,似乎欲言又止。
“这是何必,我不是小孩子哪能谁给一块糖我就陪谁走呢,”彭秋期莞尔,将一块豆腐夹起放在方时弈的碗里。
“更何况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啊……记得以前我曾经那样恳求于他,我多希望他
可以放下仇恨和执念,和我一起离开这冰冷的宫廷,可是啊……他没得选择……”
她望着已经昏暗的夜色喃喃自语,“更何况……如今云起,哪怕他有心保我也没用。彭秋期他护不住,除去这些,你又该如何呢,我还是像以前一样摒弃你吗。”
方时弈轻轻握住她的手,淡然耳语道,“即使你想离开我,我也不会放手了。”
从此以后,他虽然从朝廷中夺嫡忙政务,可是却绝口不提关于季子楠的任何事。
他不说,彭秋期也从来未曾问过。
只是她没有想到,还真的有人上赶着找麻烦。
流鸢从来不会来到她的房间之中,而这一日清早,他便很是着急的来到了彭秋期的卧室门外很焦急的敲起了门。
“馨儿姑娘……你快开门,大事不好了。”
流鸢一直都是不骄不躁的,一向眼高于顶,几时会像今日这般呼唤自己,她想了想,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便直接打开了门。
“究竟怎么了?”
“如今西邻的皇后来找您了。你想过要怎么处理了吗?”
“你说什么?唐婉吗?”
她的一双美目顿时惊讶的老大,而这时流鸢的回答
则是让她的心更加焦急的悬了起来。
“不然呢,我专门跑到这里来恐吓你?拜托,我可没那么无聊!快去收拾吧,别因为仪表问题而让皇后娘娘对你兴师问罪,如今方家正式在风口浪尖之上,别因为你而损害了王爷的利益。”
流鸢虽然任性跋扈了些,不过还是以大局为重的。眼下就这样提醒着他千万不要坏了大事,彭秋期也不敢轻易放松警惕急忙穿好衣服,向着向着大厅走去。
“你可听到什么消息,唐婉为什么要来到方家呢?”
流鸢在前面的步子迈得飞快。显然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眼下加快步子,顺便回答她的问题。
“还能怎样呢,你的运气属实是好让人崩溃,周遭的人都对你虎视眈眈,如今皇后娘娘来了,没准儿是想提亲的呢。”
“你说什么?什么提亲?”她明显不敢置信。
流鸢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彭秋期你真可笑,不对,现在是方馨了,呵,真无趣。如今你的容貌冠绝东月,名字也不胫而走了,想必你还不知道吧,现在想见你一面可是难于上青天呢。”
“你在说什么?”
“
亏王爷一直信任你让方家由你当家,可是你看看你最近这副样子,糊里糊涂的,连家都当不好,该做的事你一样没做成。馨儿姑娘可想好了,若是一直这样没心少肺,将来你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