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弈这般豁达明理,更衬托季子楠糊搅满缠。原本还想要多说些好话,看来现在也都用不着了,彭秋期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以此来掩饰自己目前的心虚。
“秋期,你用不着现在对她感动,季子在将军府只有你一个人,那就说明以后他府邸中再融不得其余的女人。这其中没准是有不可告人的缘由也说不准呢。”
她放下茶杯,“既然你已经不想和他一般见识,那今日就先离去了。”
“等等,我可否问你个问题?”他抬起头来,目光满是探索。
“有什么迷惑不解的大可问出来便是。”
“季子楠在你心里的地位……究竟是怎样的?”
他的语调拉得极长,彭秋期愣愣的杵在原地,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地位究竟是怎样的,有多重要这些关乎的种种她一概也不清楚。
“我……”嘴张了张,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沉寂片刻,推门离开。
皇城之中不知何时又开始下起了大雨。不过她的心还是高高悬起来,并没有放下来。既然方时弈已经向皇上求情,那季子楠也就可以回家,不用在外面跪着了。
刚坐上轿子,玄
武就在一旁说到。“夫人……现在事是这样的,皇上已经实现了赦令,可是王爷他却死活不肯回来。”
“等着我吗?”她望着玄武,“快些,我要去金銮殿。”
她是个女子,可是刚刚抵达目的地她便用最快的步伐向着门口赶去。来不及去拿那些油纸伞,雨水打湿她身上的衣服。
走到他身边,彭秋期脱下自己的披风,为此刻跪得笔直的季子楠去遮风挡雨。
季子楠的性子一向古怪,即使淋雨了他却丝毫不知道避雨。“你是傻子吗?这样淋上个一晚上,你明天就起不来床了。”他黑色的衣袍已经完全被打湿了,身上似乎也有血迹顺着雨水涓涓的留下来。
“秋期……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不来任由你在这里被别人看笑话吗?皇上已经不予追究了,你就赶紧离开,还在这里死撑着干嘛?”
她有些懊恼,定睛一看发现季子楠的脸上已经微微发红,赶紧下意识的去探上他的额头,发现他已经发起了高烧。
他靠着她,身体冷得有些颤抖。
她小小的身躯一只手撑着伞,而另一只手则去拉着季子楠。一路踉踉跄跄,
他虽然一直有些模糊,不过还是不断的在问她。
“秋期……你是彭秋期吗?”
“是我,我来了,你再问我就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你了。”
“可是我多害怕这是个梦啊!我怕你不要我,我怕你去找方时弈……秋期,我怕你怨我……”
“好了,我不怨你,可是你现在已经烧的糊涂了。”她无奈的摇着头,觉得面前的男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粘人了。
“我知道我话多,可是你父亲惨死我也没在你身边。还记得那日被追杀,你把我叫过来,还治好我的腿。如今我又要拖累你受父皇的责难。”
又能怎么样呢?无所谓的。
“本王说过,要保护你的。”一向高冷腹黑的他今日话多的不行,犹如一个孩子一样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话。
“父皇说他一定会把江山交给我,所以我从小便练兵打仗,让自己变得更强,我在想,我终有一日会找到你,以后再也不像小时候把你独自扔在柴草房里受苦受难。可是我太蠢了,我的能力有限。”
“好了……你没有拖累我,你就救了我很多次了,你还给我一个女儿,我已经很高兴了。”
他将
她的头埋在于彭秋期的颈间,去闻她的气息,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知道你叫彭秋期,还记得那日去柔然和方时弈一同打仗吗?我才发现我才是后来的那个,如果不是当年,如果不是发生的那些事儿,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