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小花初次见到自己的父亲,还有万般期待的,想着初次见面那样感人心弦的场景,可是此刻大雨瓢泼一般打在自己的身上,也让她凉了心。
身体寒冷,可是心上却犹如刀割一般痛苦。她在想,或许她不是一个好母亲,更不是一个好妻子。可是眼下的冲动却已经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秋期啊,你瞧你现在已经失态成什么样子了?”
汪峰手拿着一把油纸伞,居高临下的凝望着瘫坐在地面上的张小花,眼底全是嘲讽。
“我……”
“别说你了,你要怎么样呢?”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打断了她。“换句话说,你又能怎么样?”
张小花抬眸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光景,觉得自己是那般的落魄不堪。
哪怕他是自己的父亲又能怎样,同样的姓氏,两个人的骨子里留着一样的骨血。
她挣扎着从地面上站起来。声音夹杂着风声和雨声。
“彭墨染,我哪怕拼了自己这条命也一定用尽自己周身之力给你们这些奸臣一个惩罚。”
男人的身影却没有任何停顿,仿佛在嘲弄着张小花此刻的无奈与无力。
“可
以,那我等着你。”
身后的小厮瞪了张小花一眼,随即重重的关上了他所在房间的门。
那些名牌被雨水冲刷干净,可是看在张小花的眼里,仿佛是那些死去的将士们那样不甘心的目光。
“到底还是我太弱小了?”
有时候在鄙视自己的无能为力和怯懦不堪。哪怕她用尽全力想要给这些世家一个教训,可是事到如今,她又能该如何呢?
飘零十几载,她吃了千百般种苦,虽然骨肉情深,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在她心里最后一丝温柔已然丧失了。
双手颤抖,将那些名牌一个一个的捡起来,随着重新回到手上,但她心绪反倒平静下来。
最起码,还有季子楠。那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架势去拼命,可以用命护住自己的男人。
他喜欢的不是彭秋期,是自己这个真真切切的人。
“夫人,快随属下回去,这里不宜久留。”
玄武把张小花搀扶起来,向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雨仍旧淅淅沥沥的,张小花的衣服湿得不得了,她在想着,或许季子楠尚在此刻在战场上拼杀,等他回来便可以处理好这一方难缠之事了吧。
丞相府。
汪峰已
经穿戴好衣帽,此刻神情却有些严肃。“大人,你已经看到秋期了,已经未曾见面这么久了,您为何毫无波澜呢?”
彭墨染此刻仍旧神色泰然不动。“若凡事都如同你想的那般简单,那岂不是太过于儿戏。她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女儿,以后切莫手下留情。”
“大人,皇宫中来了一位贵客。”
“嗯,知道了。”他起身,来到客厅准备接待。
来人身穿一袭华丽的衣衫,他正是这皇家最为尊贵的女人。
“微臣叩见太后娘娘。”
太后还是和往常一样那般泰然慈祥。似笑非笑的望着彭墨染,温和开口。“彭大人已经从朝廷之中隐退多年,今日一见还是如同往常那般风骨。”
彭墨染听罢,并没有多说什么,结果小厮递过来的茶盏,轻抿一口。
“太后娘娘谬赞,您也如同往昔。”
“嗯,今日可是见到秋期了?”太后娘娘仿佛变了一个人,语气说的不以为意。“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彭大人还没有这样身躯后位,沉鱼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家呢。”
江沉鱼是彭墨染当年最爱的女人,彭墨染不再像往常那般风轻云淡,此刻
当太后娘娘说了这话之际,便打断了她不顾礼数的说道。
“太后娘娘深夜来此,为何要说这些提,及当年之事,实在太过于无趣。”
“大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