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张小花就这样定定的望着他，觉得眼前的男人熟悉又陌生，可是也不知道为何。
“嗯，睡觉。”她笑笑，也不再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
他躺下来凑到她跟前，不过让人惊奇，他并没有触碰张小花，两人隔着大约有一尺的间距，季子楠便没有任何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小花只觉得身旁的人拿出了沉重的呼吸声。可算是睡着了吗？
她随即转过身来，发现身后的男人已经累得不行，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这一日的生死一瞬让她心中有波澜，大壮再也见不到，十五岁的少年顺溜也死在战场上。
每每想起，张小花觉得心里沉重的不行，仿佛快要窒息一般。
“怎么了……”身后的人攸尔开口。
“我，我想要东月死去的将士们的所有名牌。”
好像有什么突然涌到喉间，眼睛也酸
涩的不行。他们都已经离开了，那是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好。”
黑夜之中，一双温热的大掌摸住了张小花的手掌，与其十指相扣。
“我会为他们报仇的。”他笃定，语气听起来同样凝重。
“我……我想安排人把大壮和顺溜的尸首带到东月去。”夜色深，看不见她此刻已经流泪的面孔。
张小花知道，死伤惨重的战士尸体是没有办法运回自己的故乡上，很多人直接被草草的葬在乱葬岗上。
“如果他没死，倩倩还在等着他娶她吧……”
他抱住她，“别哭，战事就是如此。”季子楠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明天我会和秦苍决一死战给他们报仇，你回朝廷等我消息。”
就这样听着他的呼吸声，张小花慢慢的睡了过去。
和平日里一样，等她再度张开眼眸，发现季子楠已经离开了。
真是奇怪呢，前些日子大壮洪钟一般的嗓子都会喊她起床，可是今天这个人似乎早就已经离开她了。
玄武敲门，“夫人，你起了吗？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的水。”
“嗯，进来吧。”她穿好衣服，对着玄武说道，“他已经出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