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某种最费力的事,王二狗忍住疼痛,害怕痛呼声让季苏氏听见,等张小花置办好他,已然是到了自己体力的极限。
坐在他身边喘着粗气,“王二狗,你到底是干嘛了啊!”
见她对子怒目而视,王二狗还是选择支支吾吾的样子,“可还有麻醉散?我……腿疼得厉害……”
额头上疼得冷汗直流,张小花心里一紧,这货到底还藏着多少伤?她皱着眉扒开了他的裤脚。
血肉模糊一片,她心里怎么可能不恼怒,手脚不停的准备药剂,随即还有布带。
“你到底能不能行?大事做不了本姑娘养你,至于你这般拼命么?”
血肉模糊的脚踝,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刚才拽他进屋的时候他完全用不上力气,合着这连路都走不了了……
这可是她不断夜以继日的去给他治病的研究经脉走向的成果啊,他怎能,怎么能这么不爱惜他的身子!
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血污,一边念叨些,“王二狗你就作吧,这条腿如果再废了老娘也不给你治了!你知不知道这回伤得有多严重?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些原因呢?难道……你就这般怀疑我帮不了
你么?”
语气从最开始的愤然到了抽噎声,她的声音重重的鼻音,让王二狗没来由的心疼,将她拽到自己面前。
“小花……”
他轻声呼唤着,张小花抬头和他四目相对,一瞬间瞥见他此刻无限疲惫的眼神,顿时收起了周身棱角。
是啊,他都这般累了,自己……又何必责骂呢。
“我知道了,以后……回家就可以了,受伤了我给你治。”
她转身,却被他拉住了裙角,王二狗张开双臂抱住了眼前的姑娘家。
张小花一瞬间错愕得愣在原地,男人鼻息声甚重,听得她心里也跟着发颤。
“并不是不想与你说……只不过,还没到时间……”他说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纵然有心头的千言万语,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只能寥寥无几。
塞北边境侵犯,季子潇又与将军府有误会,朝中定国侯更是虎视眈眈,他身为镇国将军,怎能袖手旁观?
越是这般便越是有心无力。
不知该和她如何解释。
或许她听在耳中更觉得自己是在解释?
张小花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语气轻松明快,“知道了知道了。放心,我在的,以后有伤莫要向我隐瞒,
我受不了,你身体也受不了。”
她温热的掌心轻轻附在他的手腕处,最无言的支持和信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的关系竟然会变化至此,从最开始的猜疑和互相伤害到如今的样子。
微妙之中的冥冥注定。
季苏氏那边瞒得极好,清晨张小花睁眼,不出所料,她身边的王二狗果然又消失了。
他有事业忙碌。而她也有更多的事要做。如今在药馆看病,本身自打折扣,她不可能还一直要被打压下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再有找茬的她再去化解便是,只是如今这生活。过得着实索然无味了些。
摆脱了那种庭前寂寥无人的情形。不过当初的那种门庭若市的景象却再也出现不了了,张小花有些无奈,都说留言不攻自破。可是究竟还需要多久,才能彻底化解呢?
还有那晚的白胡子老头,到底是何方神圣?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够累了,从来没寻找过什么仙根奇缘,自己还要被收为徒了吗?
思绪如同乱麻,此刻医馆内有人高声说道。
“我家徒儿可在?”
张小花走到门口,隔着屏风窥见了来人,就是那晚仙风道
骨的老头啊!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早知道这样,她才不要念叨他叫来……
王掌柜见此急忙来到他面前。
“神医这是来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