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贵。”
“属下在！”
萧玄将目光放在薛仁贵的身上，正色道：“你即刻传我将令，把所有敌人的首级都垒在一起，堆成京观，并立一座石碑！”
“诺！”
薛仁贵答应下来之后，又有些迟疑的道：“主公，这石碑上应该写什么？”
“嗯……”
萧玄沉吟片刻，说道：“仁贵，你知道我大汉最霸气的宣言吗？”
“最霸气的宣言？”
薛仁贵有些懵懂。
在一边的刘伯温微微一笑，提醒一声道：“仁贵，你应该知道陈汤吧？”
“噢！”
薛仁贵这才恍然大悟。
当年在汉宣帝时期，陈汤自作主张的矫诏西域各国出兵，配合汉军攻打匈奴郅支单于。
这擅自出兵本身就是大罪过，更何况陈汤还是矫诏？
那个时候，陈汤只是西域副校尉，西域都护骑都尉是甘延寿。
陈汤是一个狠人，不按套路出牌。
他跟个地痞一样，把剑架在甘延寿的脖子上，逼着他出兵。
然后二人带兵奔袭的战绩非常可观。
不但郅支单于本人被汉军围攻干掉，其下阏氏、太子、名王等臣属也被汉军斩杀。
所部基本上全军覆没！
对于陈汤的那一句名言，薛仁贵自然是知道的。
“宜县头槁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主公，碑文上是要这么写吗？”
薛仁贵再一次询问道。
萧玄又慎重的思考了一下。
历史上，历朝历代都有一些霸气宣言。
如周朝：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如汉朝：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这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萧玄最喜欢的是那一句——
四方胡虏，凡有敢犯者，必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
霸气！
逼格够高。
只是萧玄打算留到自己立国称帝后，作为新王朝的霸气宣言，不准备现在使用。
还有那一句：内外六夷敢称兵者，皆斩。
这让萧玄陷入了短暂的选择困难症。
暗暗思索片刻后，萧玄又环视一周，看着附近的山川河泽，道：“这里是何处？”
“回禀主公，此地是河关，凉州与羌人部落的分界之处。”
薛仁贵回答道。
听到这话，萧玄终于不再犹豫，大手一挥道：“汉秉威信，总率万国；日月所照，皆为臣妾！”
“另外，再加上一句。”
“胡骑有过此界者，皆斩！”
“诺！”
按照萧玄的命令，二万余的头颅，就被堆在一起，筑成一座京观。
宛如山峰一般的人头，干涸的血液混杂在一起。
乌鸦不时的飞过，用自己的长喙啃食着血肉……
残阳如血！
京观的不远处，还立起一座石碑。
石碑上书：汉秉威信，总率万国；日月所照，皆为臣妾。
胡骑有过此界者，皆斩！
这意思就是汉朝秉承着威严和信服，能够统领万国；太阳和月亮所照耀的地方，都是汉朝的臣属。
凡是胡人的兵马敢踏过这个地方，杀无赦！
那一段话的出处是《后汉书·南匈奴列传》，有理可依。
站在山坡之上的萧玄，眺望着不远处已经堆起的京观。
刺鼻的血腥味儿，铺天盖地，让人极为不适宜。
不过，萧玄已经习惯了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什么是尸山血海？
萧玄眼前的一幕，就是尸山血海！
在一边的刘伯温感慨道：“主公，经此一役，怕是羌胡数年之内，都不敢再踏入凉州半步，在这里作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