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闻立的意思很简单。
作为一个妻子,在她丈夫进手术室的时候,应该等在手术室门口。
这是常理。
夏林从来没坐过轮椅,跟在闻立身后一时无法驾驭这个东西,没多久两个人的距离就拉出了好长一段距离。
她急的一头汗水,怕跟丢了不知道凌异洲在哪里做手术,但最后想想,还是算了,慢慢来,跟丢了闻立还可以问其他的护士和医生。
正这么想的时候,闻立突然又出现在她面前,然后走到她身后,堂而皇之地把她推走。
夏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还麻烦你回来。”
“是我的分内事。”闻立一贯不变的冷静回答。
“那个,我想问闻先生一个问题。”夏林道,有一个问题,她想问好几天了。
“请问。”
“闻先生对我不太友善,是因为我跟凌先生最近关系的亲密度超过了你的可接受范围吗?闻先生是不是心里在为凌太太抱不平?”夏林说出来了。
闻立对她不太友善,她能看的很清楚,一个人不可能突然对另外一个人不友善,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她认为原因只能是这个。
“您知道凌太太?”闻立倒是对
这个有些讶异,尽管他们现在的对话有些奇怪,因为她自己就是凌太太。
“我并不太了解,但是看到凌先生手上有钻戒,他看样子很爱他的太太,作为他的助理,你是否对凌太太也有一种归属感,所以不接受我?”夏林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尝试入驻凌太太的位置?”闻立不答反问。
“我没有那个意思!”夏林连忙否认,但是她转念一想,刚刚他的问题确实有点像在说服凌异洲的下属接受自己……
夏林索性不说话了,越说越错。
好在手术室很快到了,闻立放开她的轮椅把手,让她正面对着手术室门口,做完这些,他立在一旁,这才说了一句话。
“我对凌太太一直保持尊敬,以前是,以后也一样。”
“哦……好。”夏林撇了撇嘴,既然闻立这么尊敬凌太太,那么他果然是在介意她最近跟凌异洲走得太近了。
夏林默默地提醒自己下次要节制一点,毕竟人家凌异洲是有家室的男人。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时钟指到晚上九点半,手术室里的医生这才摘了口罩出来。
医生是法国人,出来跟闻立说了几句话,然后给闻立一张
纸和一支笔,让他签字。
闻立看了上面一眼,递给夏林,道:“请签字。”
夏林一愣,“我签字?”她低头看了一眼这张纸,全是法语,根本看不懂,不由得多问了一句:“是什么?”
一般这个时候医生拿过来的,应该是化验单、诊断单或者用药什么的,需要的都是家属签字,她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还让她签字。
闻立顿了顿,道:“一张破纸。”
夏林一脸问号。
闻立低头指了指右下角的一个地方,“签在这里。”
由于他气场有点强,还一副你一定会签的理所当然的表情,夏林手一抖,便真的把自己的大名给签上去了。
签完后她自己都晕乎乎的,只怕是这个时候被闻立买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闻立把签完字的诊断单交还给医生,其实这就是扑通的诊断单以及一些稀有的用药,需要家属签字,现在家属就坐在轮椅上,闻立当然给她签。
不过凌异洲有交代过不能随便说话怕刺激她,所以他考虑了一下,也不想说谎,只能说一张破纸。
“情况怎么样?”夏林看医生在跟闻立聊完后走了,她也想知道关于凌异洲的情况。
来的时候
,在车上,凌异洲的鲜血染了她整只手,一定是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先生之前便有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