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服用过量的朱砂对身体的危害是很大的,它会抑制酶的活性,甚至侵害脑细胞、人体的内脏、严重时甚至会导致肾功能衰竭而死。
余梦面色发白,颤抖若风中细柳,看起来好不可怜。
林敏儿面露同情,可不是可怜吗?因为生不出孩子来受尽冷眼和苦楚,到头来居然是因为枕边人送的礼物。
当她满心欢喜日夜贴身佩戴时,全然没有想到这竟是催命的毒药。
……
夜凉如水,除了风吹树枝摇曳的声音外,就是几声忽高忽低的蛐蛐叫。
成婚两年来,二奶奶余梦第一次吩咐厨房摆了饭,主动请她的相公、即白家二少爷白枫共用晚膳。
这可是件新鲜事,不少丫鬟小厮都在私底下津津乐道。
“难道因为娶了新姨娘,咱们二奶奶有危机感了?”
“以前是多么清冷孤傲的大小姐,如今也开始讨好男人了,唉,谁让她不能生呢?”
“可不是吗?白家这么大的家业,如今也只有真真小姐一个女娃,没有小少爷继承香火,老夫人估计眼睛都合不上。”
……
不知是不是因为林敏儿太能闹腾,对白枫来说,原本并不怎么喜欢的妻子显得顺眼许多。
这不,刚从外面应酬回来就径直往自己院子里走,元顺手里攥着大奶奶给的银稞子,刚要开口,就听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元顺啊,刚才掉了个东西下去,你瞧见没?”
主仆二人抬头一看,林姨娘正慵懒地躺在房顶上面吹风,那不知什么布料、款式奇怪的裙子贴合在她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露在外面的藕臂,竟比天边的月色还要白皙皎洁。
旁边的白枫一瞬间黑了脸,吓得元顺赶紧低下头。
“林氏!大庭广众之下你穿的是什么东西?衣衫不整、伤风败俗,我今天一定要休了你!”
“哦。”女人丝毫没有被他吓到,低头啜了口自己偷偷榨的西瓜汁,发出舒适的喟叹:“好啊,休我需要你老婆和你娘同意才行,快去快去,我在这儿等你的好消息。”
白枫:……
她娘当初找的哪个媒婆,业务水平也太差了吧?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这种没皮没脸、胆大妄为的女儿?
“我刚才掉了一颗银稞子下去,锦儿,还不赶紧从元顺那儿接过来,怎么好一直让人家拿着?”
元顺:???
这银稞子明明是大奶奶身边的柳儿塞过来的,让他帮忙递消息,怎么突然间就成林姨娘丢了的?不仅如此,还落了个眼皮子浅的评价,里外不是人!
恍恍惚惚跟着白枫走进正房,元顺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掌,欲哭无泪。
这厢二奶奶余梦已经备好了晚膳,男人怒气冲冲摔门而入的时候,就见平日里清冷素雅的妻子穿了件藕粉色罩裙,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温婉动人。
尤其颈间露出那串红艳艳的珠串,更衬得她肤白如雪。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哪怕并不喜欢妻子,但这灯下美人却也成功的让她消散了一些怒气。
“夫君,我让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炙烤羊肉、酒蒸鸡、蟹酿橙,先喝一小碗紫苏饮吧,最是解暑了。”
余梦敛下眸中的复杂之色,温柔起身伺候男人脱下外袍。
一碗紫苏饮下肚,白枫感觉自己被气出来的心火终于熄灭了,胭脂最会察言观色,趁机“扑通”一下跪倒在男人面前。
“奴婢犯了大错,求二爷责罚……晚间伺候奶奶沐浴时,奴婢粗手粗脚的,不小心把您送的珠串踩碎了,可是她舍不得摘,如今还戴在脖子上,奴婢都怕她把自己扎伤……”
余梦适时拧眉制止:“胭脂!”
男人眼神定在那条血红的珠串上,眸中一闪而过的心虚并没有逃过余梦的眼睛。
原本还带了点期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