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不耐烦。
裴矩的心思有多玲珑,岂会听不出虞世基话外之意思。摇了摇头,冷笑连声:“虞大人是怀疑裴某故意给自家人创造机会了!呵呵,那虞大人何不尽一下职,派人彻底查一查到底谁在使坏,也省得裴某白担了这个虚名!”
“我只是提醒裴大一下而已。反正李仲坚赴任越晚,对谁越有好处,大伙都能看得清!”虞世基见自己的好心被对方完全当作了驴肝肺,耸耸肩膀,转身便走。
眼看着两位参掌朝政就要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生分了,御史大夫裴蕴赶紧上前拉住虞世基的胳膊,“虞兄不要急,我来写信催宇文将军还不成么?虞兄应该明白,那裴仁基虽然也姓裴,其家却在北方,与你我这些南渡遗族根本不能算做一路!”
虞世基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只得悻悻地转过身来,冷冷地回复“也好,有劳裴大人尽快修书,以免大伙耳根子都不清净!”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早日剿灭了瓦岗,圣驾也早日回东都去。这江都虽好,毕竟不如洛阳繁华!”御史大夫裴蕴连声不叠地答应。
凭心而论,他认为虞世基的提醒不无道理。明眼人谁都能看得出来,李旭只要回到荥阳,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接掌齐郡郡兵的指挥权。这支队伍是他和张须陀、秦叔宝等人一手训练出来的,用时如心使臂,没理由中间再假手他人。而侍卫统领宇文皛捧着圣旨和金刀迟迟不肯渡过黄河,给人的感觉便是裴家在陛下面前没有争到权,所以故意在执行过程中大做文章。总之圣旨在路上拖延的时间越长,裴矩越有机会控制齐郡子弟。待他将兵权抓牢了,李旭即便捧着两代帝王所用的金刀,也不好意思为了万余溃卒的归属跟一个名义上的下属扯破面皮。
但事实的情况却远非虞世基所臆测。据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