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要受贿呀,这不明摆着是查他的老底儿吗?如果换了任何一个聪明的人,都会对李珏有警惕心,哪会像这知府一样糊里糊涂就将自己卖光了。
要怪也只能怪他在燕阳待得太舒心,认为钱能解决一切问题,也没有调查过李珏的为人,此乃他最大的失败之处!
侍卫很快就将暗室里的东西搬完了,谢追看到时连亲手杀了那个知府的心都有了!
那名叫盈缺的女子李珏并没有拿她怎么样,只叫了两个人在暗处盯着她。不知为何,盈缺总是给李珏一种奇怪的感觉,偏生又说不上来。
这次李珏没有给知府多说话的机会,在外宣布了知府的罪行之后,直接就将他打入死牢,等待你隔日问斩。
李珏这一举措可谓是获得了燕阳无数百姓的好评,同时也将那些闭门不出的富商从家中逼了出来,一个个提着礼物上官府谢罪。
“草民胡耕云代全燕阳商家前来拜见太子殿下。”
李珏饶有兴趣的看着底下跪着的胡耕云,前几日是那些商人一个个上门赔罪,李珏什么也没说就将人给打发了回去。
今日这胡耕云又代表其他人来到府上,想来这些商人还算不蠢。
“胡老板请起,可当不得如此大礼。”
胡耕云突冒冷汗,一个太子给他说当不得大礼,这太子殿下心中是多怨呀!也不敢起来,就接着跪着与李珏说话:“太……太子殿下,草民今日来,是为了赈灾一事。”
李珏玩味的瞧着尴尬的胡耕云,也不揭穿他,毕竟燕阳百姓还需要这些商人,便继续与他虚与委蛇:“哦?赈灾之事不应该老早就由知府吩咐下去了吗?”
李珏这话说得轻巧,知府都已经判
死刑了,他们这些经商的又能说什么呢?不过胡耕云倒也聪明,知道李珏这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不然也不会提到知府了。
“唉,不瞒太子殿下,知府大人是从未与草民等商贩说过赈灾的事呀!草民等人见百姓们可怜,还曾施粥给他们,奈何知府大人见了,说我等抢了他的风头,愣是不让我等参与此事,不然就是杀头大罪呀!”
“是吗?”
胡耕云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李珏脸上似是而非的表情,心里也琢磨不定李珏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能一头黑走到底:“草民所说皆为事实,请太子明察呀!”
李珏并未答话,只静静地喝着茶,这对胡耕云来说就是明晃晃的刀子已经架在了头上,就怕它一不小心就掉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胡耕云暗自观察这李珏的神情,也没见他有怒容,还温柔地笑着,可就是不知他为什么不说话!
这一会下来,胡耕云只觉得这太子比以往的知府还可怕,就是一笑面虎!他就这样笑着,也能看得你心里发毛。
听到杯盏与桌面相接的声音,胡耕云不由内心一颤,心想太子总算是要说话了,就不知这说的说好的,还是坏的了。
“嗤!”听得声音,胡耕云一下子抬起头来,看着嗤笑的太子,等待着“判决”。
“胡老板大可不必如此,那知府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你不必害怕,我不会拿你怎样。”毕竟还要你的钱和粮不是?
胡耕云这下是大大的送了一口气,心想这下脑袋算是保住了。也亏得他知道来找李珏献出自己的财产,这才为自己求了一张保命符。那些没有动作的商贾,就不好说了……
“谢太子隆恩!”
“胡老板且起来,入座说吧。”李珏一指他右下方的座位,对胡耕云说道。
只看这
赐坐的位子,胡耕云就知今日是铁定没事了。要知道君主受臣子朝见时,南面而坐,左东右西,臣子北面而立,左西右东,朝臣依官位由尊至卑一字排开,官位高者有东,卑者在西,称尊右贱左。
胡耕云虽不是朝臣,却也知右为尊的道理。如今这李珏赐右坐,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