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钱,那就把粮食交出来,真是穷酸。”
几个衙役骂骂咧咧,然后开始盯上了一家三代的米缸。
米缸根本就不是缸,如同灾民这样流离失所的,根本就不可能有那种东西。
他们的米缸,不过是一个麻布袋,是今天户部负责赈灾的人分发给灾民的米,一家四口人便是仅靠着这点米熬过这个冬天。
“才这么点?”
几个衙役冷笑着道。
“算了,将就拿走,真是不够塞牙缝的。”
几个衙役说着,就准备直接将那仅有的一袋米全都拿走。
“坏人……呜呜。”
两个孩子之中,那个稍微大一点的女童想要保护父亲和爷爷,直接冲了上去,一口咬在其中一个衙役的腿上。
那衙役吃痛,直接一脚踢在女童的身上。
但这衙役越想越气,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待遇,就准备上去补一脚。
“住手。”
马如龙得到了秦洛的指示,立即冷冷喝道。
“什么人,敢在这里大呼小叫,不想活了啊!”
衙役之中,领头的面色不善的骂,上上下下的打量马如龙等几个黑衣卫和马车。
“我看这车里坐着个漂亮的小娘子吧,正好嘿嘿,下来陪我们哥几个乐呵乐呵!”
这些衙役嚣张惯了,并且在外城这个地方,真正的达官贵人根本就不可能来。
所以,他们有恃无恐。
“放肆!”马如龙大怒,当即便想翻身下车好好的教训这一群无耻之徒,被马车内的秦洛制止了。
领头的衙役不知自己刚躲过一场劫难,瞪眼大笑。
“老子还放五呢,哈哈哈!”
却听得有人说了句;“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那黄脸衙役定睛一看,见是车厢中钻出个男人来说的,不满的大声喝骂道:“老子还以为是个风韵犹存的小娘子,居然是个男人,真他妈的扫兴!”
“扫兴?”
秦洛环视着周围那些个衙役,冷冷道:“你们这么些光会乱叫乱咬人的东西还穿着官服,不过看起来不属于三司衙门中的任何一个,除此之外,能穿这种衣服的,就是城防衙门的人对吧?”
黄脸衙役当即听出秦洛是在骂他们是狗,并且说中了他们的来历,“呛”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佩刀,指着秦洛唾沫横飞的骂道:“哪来的兔崽子,敢骂你爷爷我!”
其他人也同时拔出佩刀,围上了马车。
今天秦洛是打算微服出巡,所以让马如龙他们都穿的便服,所以这几个衙役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马如龙等人也握住了刀柄,眼前这几个衙役,在他们的眼里已经跟死人没有区别。
秦洛面色微冷,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每个人后落在黄脸面上。
“你……”
黄脸衙役接触到他的目光后猛的愣住,瞬间一种宛如被生剥活剐的恐惧感爬上全身,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虚张声势,你他妈的到底是谁?敢骂我们弟兄,真是活腻了。”
秦洛冷笑道:“马如龙,教训一下,留活口,本宫要亲自把他们押到城防衙门。”
“是。”
听到这话,那个黄脸衙役脸色大变。
“本宫?你……”
听到了秦洛的自称,黄脸衙役似乎明白了什么,身子如同筛糠一般颤抖起来。
“饶命,饶命啊!”
这几个衙役这时候反应过来,但是已经晚了。
黑衣卫里面,从来都没有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仅仅是数十秒钟之后,这几个衙役就被打得惨叫连连,黑衣卫的手段,让那祖孙四人都是噤若寒蝉。
腿脚不便的中年汉子见到秦洛亲自把米袋拿了回来,感激涕零地道:“多谢这位公子,但是你们得赶紧跑啊!”
“这几个人是城防衙门的,他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