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期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毕竟玉镯是花娇娇给的,信也是花娇娇写的,万一花娇娇是故意为了坑花无期呢?这也不是不可能。
皇上这样想着,就放缓了脸色,对花无期道:“你当真——”
江陵王眼看着情形不对,想要出声引导皇上,又怕皇上疑心。
他焦躁着四下张望,正好跟门边的花鲜对上了视线。
江陵王没有在意,这是花无期的心腹,虽然刚才举报了花无期,但也绝不会站在他这边。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花鲜定定地看了江陵王一会儿,又顺着江陵王的视线,朝皇上手中的书信上看了一会儿,忽然走上前去,对皇上道:“皇上,在您来之前,我们侯爷正翻来覆去地看这几张信纸,不知是何意。”
皇上被他打断了话,皱了皱眉头,但还是低头朝信纸看去。
江陵王十分惊讶,花鲜居然看出了他的心思,而且还帮他说出了口!这是为什么?他不是花无期的心腹吗?今儿怎么却处处给花无期捅刀子?
皇上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手中的信纸,道:“这几张信纸,看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同,但具体有什么不同,朕却说不上来。”
江陵王还是忍着没出声。
顾子然摇着轮椅过来,就着皇上的手看了一会儿,道:“父皇,这信纸跟一般的信纸相比,好像有点泛黄,而且还显得有点脆。”
没错,信纸有点泛黄,照说花娇娇去世也没多久,这信纸不该泛黄才对。皇上沉吟着,没做声。
顾子然又道:“父皇,军中有一种秘术,用特殊的药水在纸上写字,等药水干透后,字迹便会消失不见,但用火烤这张纸,字迹就会显现出来。而用过这种药水的纸张,就会泛黄发脆,莫非,这几张信纸,都用这种药水写过字?”
是么?皇上想了想,唤一旁的魏公公:“取盏油灯来试试。”
反正只是烤信纸,又不难,试试就知道了。
魏公公马上对花无期道:“侯爷,还请借油灯一盏。”
这里是宣平候府,他自然要找花无期要油灯了。
花无期纳闷着,吩咐了一旁的丫鬟几句,丫鬟便去取油灯了。
这信纸上真的有蹊跷?他刚才也发现信纸不对劲了,只是信中的内容太过于劲爆,让他忘记了这回事。现在别说皇上,就连他都好奇这信纸是怎么回事了。
丫鬟很快把油灯取来,并点燃了。
魏公公按照皇上的示意,接过信纸,到油灯上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油灯上就显现出了字迹。
皇上大为惊讶:“这信纸上还真用药水写了字!”
魏公公把几张信纸上的字迹都烤显了形,拿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低头看了一遍,更为惊讶了:“这信上头说的是,治疗齐王残腿的解药,就在云国圣镯‘初见’里,她叮嘱宣平候取出解药,交给齐王,以治好齐王的腿!”
顾子然愣了一下,隐隐地激动起来。这样的信,让他愈发断定,借口寻找黑雪莲而逃走的王羽溪,就是花娇娇!算她有点良心,担心自己走后,他的腿再无人医治,所以用了这种方式来给他把治疗续上。
她为了他的腿,竟不惜把云国圣镯“初见”,给了花无期?顾子然莫名地有点感动了。
花无期听了信上的内容,在心里把花娇娇骂了千百遍。他就知道,她没有这么好心,会白白把云国圣镯“初见”送给他,原来是给他埋了这么一个雷。
不等花无期细想,皇上已经开始问他了:“宣平候,朕再问你一遍,这只玉镯,到底是不是云国圣镯‘初见’!你是不是能打开这只‘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