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小心翼翼地看了顾子然一眼,回答道:“拦下三王子的人,自称他们是齐王府的侍卫……”
花娇娇马上沉下脸,看向了顾子然。
顾子然却皱起了眉头:“本王不曾派人去拦下令狐年。皇上都已经准许令狐年回国了,本王还明目张胆地派人去拦截,这岂不是抗旨吗,本王又不傻。”
这倒也是。花娇娇信了他的话。
可丫鬟马上又道:“那些侍卫,不是去拦截三王子的,他们只是把三王子带到客栈,羞辱了一番,就走了。”
“羞辱了一番?”花娇娇一愣,“他们是怎么羞辱的?”
丫鬟愤愤不平:“他们非说三王子偷了齐王府的东西,强行扒下三王子的衣裳,把他全身上下都搜了一遍,才放他走。三王子气坏了,但又不敢耽误了回国探望母妃的时间,只好忍气吞声地走了。”
令狐年堂堂云国三王子,会偷齐王府的东西?谁信?这摆明了是想搜身找别的东西吧?莫非,他们怀疑云国圣镯“余生”,还在令狐年身上,所以才这样做?
事实上,“余生”的确在令狐年那里。花娇娇狐疑地看了顾子然一眼,问那丫鬟:“那他们搜到所谓的赃物了吗?”
丫鬟摇头:“没搜到,咱们三王子是清白的,不然那些侍卫也不会善罢甘休放他走。”
他们没从令狐年身上搜出“余生”来?令狐年把“余生”藏哪儿了?花娇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生出了几分好奇。
顾子然也看出了这其中的猫腻,对王羽溪道:“那些所谓齐王府的侍卫,大概是在找令狐年身上的云国圣镯‘余生’。”
花娇娇故作疑惑:“‘余生’不是在皇上那里吗?”
顾子然笑了笑:“大概皇上认为他那里的‘余生’,是假的吧。”
花娇娇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那些所谓齐王府的侍卫,其实是皇上的人?”
顾子然将视线移向了别处:“王姨娘,你可不能随意猜测皇上。”
明白了,就是皇上派人干的。她就知道,皇上从来没相信她当初的那点小伎俩,不然也不会一直把她和令狐年扣在大康了。
还好令狐年够聪明,提前留了一手,转移了“余生”,不然就让皇上得逞了。
花娇娇十分庆幸,暗暗地吐出了一口气。
顾子然并不关心什么“余生”,也不关心令狐年,马上结束了这个话题:“本王这就带着全儿回去了,他不会再有事了吧?”
“好好养,不会再怎么着了。”花娇娇道,“反正王爷每天要到祥云楼来治腿,若是还有什么困惑,可以治腿的时候问妾身。”
顾子然点点头,又问:“那本王可以安排大师做法事了吗?”
他怎么老惦记着做法事?这么迷信的吗?花娇娇很是无语:“王爷,做法事并不能改变什么。”
“那本王做法事,也没什么坏处吧?”顾子然问道。
花娇娇无话可驳,只得道:“那王爷就请随意吧。”
顾子然终于满意了:“那就定在三天后,三天后,本王派人来接你和方姨娘。”
“行。”花娇娇同意了。
顾子然带着全儿,离开了祥云楼。
齐王府三天后做法事,肯定热闹得很。而客人一多,顾子然的精力就会顾不上来。也许,这就是她离开的最佳时机。
如果她真打算三天后走,那有些事情,就得先处理了。
花娇娇打定了主意,第二天就去了蔡迟那里,为他检查伤口的恢复情况。
蔡迟身子底子不错,伤口愈合的很好。而她给蔡迟缝合时,用的是免拆线,以后基本上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