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小桃子”走后,江陵王问花娇娇和令狐年:“这次云国使臣来大康,你们可知道?”
令狐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云国使臣正是为了我而来,他们要把我接回去。”
“那娇……王姨娘也能随你一起回云国了?”江陵王十分高兴,又觉得不解,“既然如此,你们何必要把团团提前送走?让她跟你们一起走,不就行了?”
让团团提前走,是花娇娇的意思,令狐年转头看向了她。
花娇娇解释道:“皇上把我们扣留在大康,是因为云国圣镯,而此事一直没有解决,所以我担心,即便云国使臣来了,皇上也会编出诸多理由阻拦,不许我们去云国。稳妥起见,还是让团团先一步去云国吧,不然大家都留在大康,担惊受怕,何时才是个头?”
倒也是,就算云国使臣来了,也不一定能接走他们。江陵王点了点头,道:“那你们诸事留神,随机应变,本王就先走了。”
花娇娇和令狐年齐齐应声,把他送下了楼。
第二天一大早,顾子然又来到了祥云楼,找王羽溪治腿。
彼时花娇娇正与令狐年还有“小桃子”一起吃饭,听闻顾子然来了,花娇娇连忙让“小桃子”起身侍立,做个样子,免得顾子然又起疑心。
顾子然坐着轮椅进了饭厅,一眼看到了小桃子:“看来江陵王的动作很快,这就把小桃子送回来了。”
花娇娇瞥了他一眼:“齐王殿下怎么对妾身乳娘的孙女这么感兴趣?要不,我把她送你?”
顾子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本王关注小桃子,自有本王的道理,王姨娘何必生气?”
既然小桃子没问题,他把她要过去做什么?不但毫无用处,还会引起皇上的猜疑。
“妾身并没有生气,王爷误会了。”花娇娇说着,放下了碗筷,“妾身吃完了,随时可以开始为王爷治疗。”
“那这就走吧。等你治完,本王还要去礼部。”顾子然说着,让天青调转轮椅,先一步朝外去了。
花娇娇起身,跟着他朝外走去。
令狐年的早膳还没吃完呢,但也毫不犹豫地站起身,跟着去了。他可不放心让顾子然和花娇娇单独待在一起。
花娇娇轻车熟路,给顾子然扎完针灸,又给他服下了药。
治疗完,顾子然在天青的帮助下,穿好衣裳,坐回轮椅,问王羽溪道:“王姨娘,不知是不是本王的错觉,本王总觉得,你这两次的治疗,效果没有之前好。”
效果不好就对了。花娇娇轻描淡写地解释:“治病都有一个过程,特别是王爷中毒太久,解起毒来就更难了,所以疗效有波折起伏是很正常的,说不准以后还会碰到瓶颈呢。”
原来如此,只要没问题就行。顾子然没有多想,谢过她,上礼部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顾子然忙着为云国使臣布置宴会场的差事,花娇娇则是一边担心着旅途中的团团,一边朝蔡迟那边跑,关注他面部的恢复情况。
蔡迟的脸,恢复得挺快,到第四天的时候,在征求了顾子然的同意后,花娇娇给他进行了二次手术。
这第二次手术,比第一次还要成功,据花娇娇判断,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线,彻底恢复蔡迟的容貌了。
这天,顾子然照常来找“王羽溪”治腿,花娇娇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王爷,蔡迟的脸可以拆线了,等拆完线,消完肿,就可以看出他原来的面貌了。”
“消肿需要多久?”顾子然问道。
花娇娇回答道:“大概三到七天。”
“那你今天就去给他拆线,等送走云国使臣,正好去看他的脸。”顾子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