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他的车!
花娇娇扭头就走了。
她刚走,顾子然就把天青叫了过来:“冷香院门口,派几名侍卫,日夜值守。从今往后,未经本王允许,王妃不得踏足主院半步,尤其是衡元院。”
王爷这是在防着王妃?
为什么突然下这种命令?
跟他今天服用蛊水,解除了记忆封印有关吗?
天青疑惑着,领命而去。
顾子然喊了侍卫进来,坐上轮椅,去了锦瑟楼。
他刚才没跟花娇娇说实话,他不但记得掐过她的脖子,而且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
不仅如此,他的脑子里,还多出了一些画面,应该就是被蛊术封印的记忆,在蛊水的作用下,开始恢复了。
他让侍卫把他抬上二楼,再自己摇着轮椅,去了走廊最东边的屋子。
花娇娇刚嫁进齐王府的时候,就住在锦瑟楼,这间屋子,是她的卧房。
后来她在这间屋子里,割断了自己的手腕,血流满地。
白千蝶住在锦瑟楼的时候,嫌这间屋不吉利,一直没动,所以一切还是五年前的模样。
他想起来,花娇娇自杀的那一天,他急着叫太医来给她包扎伤口,她却用淌满血的手,紧紧抱住了他,说他之所以半身残疾,全是因为她。
但他不明白,他双腿残疾的时候,花娇娇根本就还没嫁进齐王府,她是如何害他的?
就是因为这个疑问,他刚才才没有向花娇娇发难,而是选择了装傻。
他还是再耐心地等一等,等全部记忆都恢复了再说吧。
顾子然收回视线,唤了侍卫进来:“备车,去宣平侯府。”
…………
花娇娇乘着雇来的马车,回到了她的娘家,宣平侯府。
花无期直接让人把她领到自己的书房。
花娇娇跟随丫鬟的脚步,一面朝书房走,一面四下打量。
这是她穿越后,第一次回娘家,她对宣平侯府的印象,还停留在原主的记忆里。
而原主在娘家留下的记忆,实在是算不上美好。
丫鬟把她领进书房,退了出去。
“娇娇,你总算是回来了,为父派人去了好几趟齐王府,可齐王就是不放人。”
花无期笑容满面地起身,绕过了书桌,朝她迎来。
奇怪,在原主的记忆里,花无期也一直是笑容可掬,几乎没对原主说过重话。但原主每次面对这个父亲,都有着发自内心的恐惧。
上次在皇上寿宴见到他时,她还没什么感觉,但今天,也许是受原主残留的情绪影响,也许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她竟下意识地想要转身逃离。
为什么会这样?
原主的记忆并没有给出答案。
花娇娇掐了自己一把,稳住了情绪。
花无期走到她跟前,腰一弯,要给她行国礼。
花娇娇站着没动,直到花无期把礼行完了,她才不咸不淡地说了声:“都是一家人,父亲何必拘礼。”
花无期直起身来,眼中的狐疑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恢复了笑脸:“娇娇,我听说前些时你蒙冤入狱,担心得不得了,这才派人去接你回娘家。”
她被顾子然关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担心,她一入狱,他就担心了?
花娇娇笑了笑:“多谢父亲关心,这事儿已经了结了。”
“了结了就好,我听说镇北王之所以冤枉你,是因为一支注射器?”花无期说着,亲自给她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到了书桌对面。
花娇娇毫不客气地坐了:“对,因为一支注射器,云国三王子令狐年送的,我已经答应皇上,再不跟他来往,也再不会接受诸如此类的赠礼了。”
“这令狐年也真是的,明知我朝忌讳这些东西,还当礼物送你。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知道注射器的用法?据我所知,那玩意儿连令狐年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