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虎伸出五根手指头,晃了一晃。
“五十万?”花娇娇问道。
“齐王妃,您逗我呢?接这种活儿,不但复杂难办,而且很可能得罪权贵,折损兄弟,五十万谁愿意干?”曹大虎拍了拍桌子,“五百万!这还是看在您给我治好了胳膊的份上,不然您给一千万我都不愿意接。”
“五百万?抢钱呢?朝廷一年的税收才多少银子?”花娇娇也拍起了桌子。
“您要是嫌贵,可以不找我们哪,这种活儿风险太大,我们还不愿意接呢。”曹大虎有点不耐烦了。
说实话,五百万两白银虽然是天价,但如果曹大虎真能帮她,事情就简单多了。
毕竟让她自己去查的话,她完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而且,如果曹大虎能通过这件事证明自己的实力,那查找五年前真相的事,是不是也能托他帮忙了?
看来,还是得赚钱哪。
有了钱,一切好说,没有钱,寸步难行。
花娇娇忽然觉得自己穷死了,忙问曹大虎:“我的祛痘印膏,拍卖出去了吗?”
“祛痘印膏今晚拍卖,王妃可以自己去看。如果卖出去了,您拿着凭信,来找我领银子;如果卖不出去,您把东西拿走,从今往后,别再找我干这种活儿。”曹大虎说着,给了她一张黑市通行证。
所以今晚的拍卖至关重要是吗?
如果今晚祛痘印膏流拍,就相当于把她以后所有的财路都给断了。
花娇娇马上带上通行证,戴好帷帽,假扮成朱萸,去了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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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最顶层的包间里,白千蝶正在招待自己的娘家嫂子,关氏。
白千蝶的父亲,是白贵妃的哥哥。他过世后,留下一儿一女,儿子名叫白开华,娶妻关氏;女儿便就是白千蝶了。
白家出身不高,白开华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纵使白贵妃有心帮扶娘家,也无能为力,只好把白开华弄回老家宣城,谋了个闲差。为此他们已经好多年没进过京城了。
白千蝶有心在关氏面前显摆,叫了一大桌子酒水点心,又对关氏道:“表哥疼我,听说我要招待你,特意给我订了这个包间。”
疼她?疼她还只给个侍妾,连侧妃都不封?关氏撇嘴:“齐王是你的表哥,也是你哥哥的表哥,你怎么就知道,他订下包间,是因为疼你,而不是给你哥哥面子?”
白千蝶脸上一僵,但她不敢轻易得罪娘家人,只得岔开了话题:“这次你跟我哥哥,怎么突然带着孩子进京来了?”
关氏抱着胳膊,细眉一挑:“马上就是木兰围场狩猎了,怎么,不许我们来凑凑热闹?”
白千蝶的火气,终于完全被拱出来了:“嫂子,你要总这么说话,这天就没法聊了。”
“我怎么说话了?我这算客气了。”关氏把茶几一拍,指着她的鼻子就开骂,“你那个不争气的哥哥,竟打算窝在老家,混吃等死一辈子。我跟他说了,他如果不趁着这次木兰围场狩猎,给自己挣个好前程,我就跟他和离,带着儿子回娘家去!”
一提起不争气的哥哥,白千蝶马上气短:“嫂子你急什么,这不是还有姑母吗,赶明儿我陪哥哥进宫,去跟姑母好好说说,姑母会帮忙的。”
指望白贵妃?让白开华回老家,不就是白贵妃的主意?关氏哼了一声,把满桌子的干果朝地上一推,发泄自己的不满。
白千蝶赶紧喊了人来收拾,又试图转移关氏的注意力:“嫂子,你为什么要我在宝月楼黑市招待你?你有东西要买?”
关氏侧过半边脸,让她看爬满半张脸的痘痘:“我跟着你哥哥,天天着急上火,你看我这满脸的痘,都没法出门见人了,怎么去参加木兰围场狩猎?”
“我听说今晚宝月楼黑市有祛痘印膏拍卖,这才让你在这里招待我。”
“祛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