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叩响,沈禾清从睡梦中转醒,睡意惺忪的睁开双眼。
清晨的阳光明亮,从窗帘缝隙间透进房间里,形成一道光束,刺激着沈禾洁的眼睛。
沈禾清抬手挡了挡着阳光,眯着清秀的眸子,声音柔和的对外面说:"请进,"
门把手下拉,一位女护士端着药进来,沈禾清动作迟缓的撑起身体,坐在床上。
护士放下手里的东西,小心的扶着沈禾清的背,帮她放了一个枕头在后面。
“该换药了”,护士扶住沈禾清头,轻轻的松开沈禾清头上的纱布。
取下纱布后,沈禾清额头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
护士一边上药,一边找话题聊,分散沈禾清的注意力。
“疼不疼?"
“有一点”,沈禾清攥着被子轻轻咬着唇,忍着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感,
“没事,忍一忍,马上好了”,护士把手上的动作放到最轻。
“嗯”,沈禾清轻答。
沈禾清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没有个人来看过她。
沈婉婷和沈婉婷的母亲梅荷巴不得她在医院多待几天,多吃些苦头,自然不愿意屈尊到医院来看望她,就算来了,恐怕也只是嘲讽和为难。
如果是这样的话,沈禾清倒是希望她们别来,毕竟,现在她的状态很糟糕,已经没有精力去顺从、应付她们了,
而她的爸爸--沈延平,妈妈曾经告诉沈禾清--那个会待她不错的人,从她来到沈家后,便对她不管不顾,视作空气。
更何况现在沈家的公司出了问题,他忙得不可开交,哪里还有时间来管沈禾洁的死活。
护士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姑娘一个人在医院养病,觉得挺心疼,加上沈禾清性子安静温柔,说话轻言细语,招人喜欢得紧,护士平时挺照顾她。
安静的病房里,两人有一搭没搭的聊了一会儿,上药上完了,护士给沈禾清缠上新的绷带。
沈禾洁轻轻说:“谢谢。"
护士摆摆手,利索的收拾完东西,撑直腰,给沈禾清说了几句注意事项。
沈禾清点点头。
护士继续说:“腿怎么样?这几天应该可以去外面走走了。
沈禾清:“好。"
“嗯”,护士拿起东西,准备离开,走了两步,没忍住又转身问:"你家人呢?怎么都不来照顾你?这一个星期了你都快好了,他们的人影都没见到。”
闻言,垂在洁白床单上的手指蜷缩一下,沈禾清眼睫轻颤,扬起头轻轻笑了笑,“不用麻烦别人,我一个人也可以。”
护士看着她,几秒后点点头,出去了。
看着护士关上门,沈禾清闭上眼,头扬起,卸下全身的力气靠在床头。
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她掀开被子撩起裤腿,她很瘦,医院的衣服宽大,裤管子可以卷到大腿上面去。
裤腿撩起,她露出整条眼,原本洁白光滑的腿上多了许多触目惊心的淤青,她碰了碰,又盯着这些伤痕看了半晌,才从混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
放下裤腿,她决定出病房去走一走,晒晒太阳,放松一下心情。
洗漱完,吃了早点,她走出病房,腿微微犯疼。
忍着疼痛感,她扶着墙慢慢走,猝不及防,拐角处迎面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两人相撞,沈禾清比那人矮了半截。鼻尖狠狠的磕到了那人的肩膀,她惊呼一声,顿时眼泪蓄满眼眶,身体因为撞击。反射性的往后仰。
腰突然被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揽住那人宽大温暖的手掌紧紧的贴住沈禾清的腰线,刚好按到她的敏感点,惹得沈禾清轻嗯一声。
他手一僵,而后微微用力,把沈禾清揽在怀里站好。
一瞬间,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极极,沈禾清几乎被男人搂在怀里,她的脸贴在冰凉粗粝的西装上,鼻尖是一股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