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李胜利有意往前院走去。
阎埠贵正在院里乘凉,看到他的身影忍不住冷哼一下,接着就转过头和三大妈聊起了家常。
“杨瑞华,今天这菜买的东单菜场的还是朝阳菜场的?”
“朝阳菜场的,怎么了?”
“不太新鲜,下次去东单菜场。”
李胜利心中好笑,主动靠了过去:“三大爷,这是涨工资了还是怎么的,竟然去菜场买菜了。”
“是胜利啊。”
听到声音,阎埠贵转过头了,装作刚刚看到的样子。
接着又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买菜不很正常,我们家天天买菜。”
要是别人,李胜利就真被他唬住了,只是这话从阎埠贵的嘴里说出来,他是一万个不相信。
想起此行的目的,他主动提起:“三大爷,听说你家老二当驾驶员了?”
阎埠贵故作惊讶:“怎么,你也听说了?”
“呵呵。”
李胜利也不点破,心中暗骂,你这么高调,不知道的人恐怕不多。
“三大爷,没想到你平时不显山不显水的,关键时候还是你最厉害。”
“有这关系不早点说,是不是怕我们讹上你?”
花花轿子众人抬,阎埠贵显然被李胜利的这番马屁拍得飘飘然了,当即有些得意忘形。
“胜利,你这话三大爷就不爱听了,你三大爷像那么抠的人吗?”
不是像,你就是。
当然,这话李胜利没有说出口。
为了套取情报,他昧着良心说道:“三大爷,谁说你抠了,我第一个不同意,在我看来,你可比一大爷、二大爷大方多了。”
“他们俩工资比你高那么多,每次捐款只比你多一点,要说扣,也是他们扣。”
“胜利啊,还是你懂我!”
三大爷被李胜利的这番话感动的热泪盈眶。
一直以来,他都对此颇有怨言,易中海拿一百块的工资,捐款捐十块,他拿二十七块五,捐款捐五块,就这样都有人说他扣。
如今李胜利还他清白,他心中不由将对方视为知己,要不是年岁相差太大,他甚至有了一种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想法。
李胜利还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看他的表情,也明白自己怕是说中了他的心事,当即趁热打铁。
“三大爷,这解放去任职有没有什么凭证?”
“当然有,没有人家单位也不可能接收。”
阎埠贵此时已完全放下戒备,见三大妈还在一旁傻站着,双眼一瞪:“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解放的介绍信拿过来啊。”
“哦哦。”
三大妈如梦初醒,忙不迭的跑回家去。
不一会儿,这介绍信就到了李胜利的手中,他目光向下扫去。
街道办?
李胜利看着落款的公章,心中有了计较。
他将介绍信递还给阎埠贵:“三大爷,这么重要的东西可得收好了,天也不早了,我先回了。”
阎埠贵则是有些意犹未尽,千金易得知己难寻,可李胜利毕竟不是自家孩子,他只得略有不舍的说道:“有空常来玩。”
第二天,李胜利抽空来了一趟街道办。
王春华一如往常的在办公室里接待群众,在送走最后一批群众后,她也看见了门外候着的李胜利。
“胜利,来了怎么不进来?”
“王姨,我也是刚到。”
王春华哪里会信他的话,面露不悦:“这是把我当外人了。”
“我哪敢啊,好吧,我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
李胜利满脸苦笑。
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有害怕的人,这个人就是王春华,不是因为职务的关系,而是因为对方是母亲的同事兼好友,两家关系亲近,自从父母双亡后,对方也对他颇为照顾,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