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源眼角余光看到了赵雅丽的变化，不过他表情不变，平静地道，“楼队……老楼你说笑了。对了，你有什么事吗？”
他直接进入正题，问道。
“罗兄弟，你知道刑警队要扩招吗？”老楼沉吟了一下，然后问道。
“我不清楚，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忙着。”吴思源如实回道，他确实不清楚这事情。
“哦，的确。是这样的，因为外面的局势越来越不稳了，警力严重不足，所以经过批准，准备再次扩招警察部队。每一个刑警中队的编制达到100个！”
“这么多？”吴思源有一点点吃惊。
十几天前刚扩招完，现在又扩招？
“是啊，时代不一样了。”老楼语气沉重地说道。
吴思源沉默了，的确时代不一样了，毕竟都末世了。
老楼沉默了一下后，斟酌下语气，又说道，“罗兄弟，我这边有个亲戚，想要加入警察部门，你的刑警中队要扩招了，不知道你缺不缺人？”
吴思源眉头一挑，道，“楼队……老楼，我管辖的刑警队也扩招了吧，没有编制了？”
“这倒不是，其实这个亲戚是我侄女，她所在的外贸公司倒闭了，如今在家没事做，我姐就托我给她找一份文员工作，我寻思着你的刑警队扩招后，应该要招几个负责文职工作的……”
外贸公司？刑警叔叔？吴思源楞了一下，问道，“老楼，你这个侄女叫什么名字？”
“楼洁莹！”老楼说道。
吴思源面色古怪，迟疑一下，便道，“既然这样，你就让她过来做文书工作吧，放心，我会尽量护持她的安全的。”
“谢谢你了，罗兄弟，从余水市回来之后，我请你喝酒。”老楼喜出望外地说道。
“不客气！老楼，我还在吃饭，下次有空再聊了。”吴思源道。
“好！”
两人挂断了电话。
吴思源抬头，看到了赵雅丽充满诧异的眼神，“小罗，你现在是刑警队队长？”
“嗯！”
“可是你成为警察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可能时代变了吧。”吴思源夹起了一块变异肉，很平静地说道。
“……”赵雅丽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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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下午，吴思源和赵雅丽坐着被飞鸟群袭击过的火车，来到了余水市。
余水市看上去一片萧条，比东湖市还要差，路上行人十分稀少，商店大多已经关门，只有少量的几家还开着，但也是铁拉门半拉着，半遮半掩。
路面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清扫了，积累了许多垃圾，依稀还有些暗红色血迹，显然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路上就遇到过好几辆飞速行驶过的军用吉普，里面坐满了全副武装的军人，远处还时不时传来子弹点射的声音。
这让赵雅丽的内心变得忐忑不安，东湖市还不至于这么严重。
她内心再度思考起吴思源的建议，一路默默不语。
赵雅丽的家在农村，余水市没有直达的班车。
两人先是坐203公交车到西站，然后又转坐去水门的汽车，这辆车会经过余山，那里距离赵雅丽的老家，只有一段三四公里的环山公路。
去水门的汽车只有一辆，和公交车一样，都是经过了改装，玻璃和挡风玻璃上都焊有筷子粗细的钢条网格，车身加厚四面，连接着一块几乎要拖近地面的钢板，把里面轮胎遮得严严实实的，看上去就像一个钢铁怪物。
不同的是，通往水门的汽车，车头上竟然沾着一些血迹，碎肉，表面也是坑坑洼洼的，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可能是考虑到某些因素，国家还没有停止公交车的运营。